静谧的夜,久违的重逢,温存的呢喃,一切已经水到渠成。
袖袖脸色泛起酡红,细细软软的指尖不住的摩挲佟见川的后颈。
那是她习惯的举动,好像是在安抚焦躁的小朋友,可是用在佟见川身上,他却受用,他喜欢那样细致温柔的抚摸,那让他情绪舒缓,某种兴致也渐渐高涨。
袖袖自然是不知道后面一种功效,不然她打死也不碰他。
一双水眸仿佛要看进他心里去,佟见川渐渐心头起了纷扰,止也止不住。
“闭上眼睛。”他声音低到让人耳朵发痒,袖袖还没等反应,他就用手盖住了她的眼睛。
袖袖抓住他的衣襟,黑暗里,只有他沉沉的气息落在耳畔,热的发烫。
“四年前,我欠你一样东西。”他低低地道。
袖袖回想四年前,最后一夜,两人喝了酒,跳了舞,唱了歌,说了很多似醉非醉的话……
最后,她渴望他一个宽慰的吻,可是他却选择了回避。
袖袖眼睛有些潮湿,那时候他的回避,让她切实感受到了他心里的障碍,也是因为这个,让她萌生、甚至坚定了要离开的念头。
同?
正出神着,嘴唇上忽然一热。
她眼角一湿,热灼洒在他手心。
细致婉转的亲吻,佟见川仔细的呵护她,隔了四年,清晰的愈发清晰,模糊的更为模糊。
时间残酷,却也仁慈。
那朝思暮想却远隔千里的气息和体温,终于真切的就存在身旁,确信不是梦,因为他的手臂那样有力道,足以击碎一切梦境。
火热的舌尖挑开她羞涩颤动的唇瓣,闯进去掠夺她的甜美。
大掌合在她巴掌大的小脸,柔软的触感一如当初。
一个吻足以叫袖袖头昏脑胀,她向来无从抵抗佟见川,这些年更丝毫没有经验上的长进——
这种事,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看她愣愣的,只顾着僵硬,逼急了才给的几下回应也十分的生涩,还问什么有没有别的生活,怀里的人简直比白纸还白。
扯开腰带,睡袍被丢开,佟见川攻城略地毫不手软,没一会儿,她身上的衣服也岌岌可危。
听见一声哭喊,佟见川立刻咬紧牙关,目光喷火的压住袖袖,“别管!”
可是怎么可能阻止一个做了母亲的女人去照顾孩子的强大念力,佟见川被推开的时候连挽留都没来得及,只看到袖袖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弃他而去。
最怕什么就来什么,郁闷的翻身躺在枕头上,他看着天花板,暗暗的骂那个专门坏人好事的小兔崽子。
翻来覆去的,好一会儿,总算是压下了心里的邪火,那屋传来袖袖柔声柔气的哄慰,难缠的满满一直问狗狗,他这个当爹的连提也想不起提。
不知道过了多久,佟见川感觉眼睛发涩,枕着手臂,渐渐就觉得身体开始漂浮。
睡了也好,不睡还能干什么……
他心里一边想,一边真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