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展昭飞快地将三封信都看完,放下信纸长长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白玉堂抬头看他,“信里都说的什么?”
“这些信确切地表现了一个人的心理演变过程!”展昭举起第一封信,有四页,道,“写这封的时候,他是对心理学好奇并且有兴趣但是弄错了研究方向的学生。”
又拿起第二封,两页“这封,他已经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并且开始颠覆他的整个人生观。”
“最后这一封。”展昭拿起那张仅有豆腐干大小的信纸,“他已经变态了。”
白玉堂接过那三封信,看了看,问展昭,“具体说呢?”
“第一封信。”展昭指着信,道,“这人几乎将我的书背了出来,并且就一些观点提出了质疑,大致的意思是——对于有一些我故意回避的话题,很感兴趣。”
“故意回避的话题?”白玉堂也来了兴致,“你在书里故意回避了哪些问题?”
“比如说心理犯罪的一些细节,催眠的手法,暗示怎么下……都是些不怎么好学的专业问题。”展昭道,“我就怕写了会有人只学了半罐子就跑出去乱用,害人害己。”
“嗯。”白玉堂若有所思的点头,“但是看来他对这些非大众的技术问题更感兴趣。”
“这些先放其次……你看这里。”展昭伸手指着信的最后一行,“看他写的‘我知道您可能未必能看到这封信,或者看到了也不会当一回事,但是我还是想要说这句话,iloveyou!’”
白玉堂撇撇嘴,“光凭一本书就love上了?”
“还有第二封。”展昭指着第二封信,“这封信里,讲述了很多他自己研究的心理学成果,都是关于那些实际操作的技术问题的,你看他最后一句!”
白玉堂一看,就见最后一句写的是:“你说,如果我用我自己研究出来的方法犯罪……?”
“ch……”白玉堂傻眼,去翻最后一封,“上面不会有body吧?”
最后一封信上,只有一句话,“看来什么理论都只是空谈……要做研究,就一定要试验!让我去制造一具body吧。”
这下,两人彻底傻了。
白玉堂愣了良久才回过神来“猫儿,这小子是在做实验不成?”
展昭皱着眉走到沙发边坐下,摇头道:“他不止是自己在做实验,还要我和他一起做。”
“为的究竟是什么呢?”白玉堂坐到他身边,“不过这也算是线索,明天交给鉴识科的同事,让他们找找这封信的出处,我们好查。”
“嗯。”展昭点点头,“这个人应该就在我们身边。”展昭低声道,“或者有确切的信息来源,不然怎么会清楚地知道我们的行踪,甚至把东西送到家门口呢?”
“的确可疑啊。”白玉堂伸手收了那些东西,装到证物袋里,“明早回警局再研究吧,今晚你也累了!”说完,拉着展昭走回房间躺到床上。
两人躺回床上仰着脸望天发呆,半个小时后,放弃胡思乱想的两人搂到一起,呼呼大睡。
次日清晨,两人神清气爽地出了门,果然发现门口那束血淋淋的花还在,只是血都干了,用证物袋装了,两人溜溜达达回警局。
i的其他人也都回到了警局,不出所料,包拯对昨晚的案件极其重视,给大家伙儿开了会之后,留下一句“半个月时间,破了案有赏,破不了扫厕所!”就走了。
等包拯走了,留下的人大眼瞪小眼,赵虎捅捅马汉,小声说,“你说,干嘛每次包局都用扫厕所来威胁咱们头儿啊?”
马汉没回答,瞪了他一眼。
“公孙的验尸结果出来了么?”白玉堂问。
“大概快了。”洛天道,“公孙在法医室都呆了一整晚了……”话音刚落,门就被“呯”地一声推开,公孙气势汹汹地闯进来,脸色苍白,眼底黑眼圈,眼睛里有血丝,外加一脸的杀气。
众人乖乖噤声,等着公孙来说验尸的结果。
“啪!”将资料往桌上重重一拍,公孙喘着气骂:“他妈的,我们被耍了!”
其他众人面面相觑,听得云里雾里,白玉堂问:“什么被耍了?”
“两具尸体的体内都有药物成分,就是类似迷.女干用的那种药!”公孙愤愤地坐下,“跟第一次那个iloveyou不是一个级别的犯罪!”
“什么?”展昭一皱眉,“有药物?”
“还有啊!”公孙拿出上次iloveyou案件尸体的照片说,“你们看看,这些指印最开始,我们一直以为是瘀青是吧?”
“对。”众人点头。
“不是用来切割尸体的。”公孙说着,伸手抓住赵虎的胳膊,道,“我要是在这里割了一刀!”说着,指胳膊上动脉的位置。“要放血,自然是捏这里往外挤!”
“还有腿……脖子……所有的瘀青都是放血的时候造成的!先放了血,然后再分尸的!”
“血……”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眼,立刻想起了昨晚那束带血的花。
“我那天就纳闷,尸体里的血几乎都被放干了,可是地上的血量根本不足三个人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