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想了想,问,“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对他说,如果陈建先是这案子的凶手的话,很有可能下一个被害的人就是他?”
“嗯。”白玉堂点了点头。
“他是怎么回答的?”展昭问。
“不可能。”白玉堂回答,“态度很肯定的否定了。”
展昭笑,“理由呢?”
白玉堂想了想,“因为他救过陈建先的命。”
“这并不构成陈建先绝对不会杀他的理由!”展昭道,“他说的是‘不可能’,而不是‘不会吧’或者‘不太可能吧’。”
白玉堂回忆了一下,点点头,“猫儿,你的意思是,刘方很肯定陈建先不会杀他?”
展昭点头。
“为什么?”白玉堂皱眉,“现在一想,真的很怪异啊!”
“他非常快地就排除了陈建先会去杀他的可能性。”展昭道,“按照他的说法,他已经很久没见过陈建先了,为什么会那么肯定地对一个很久没见的人做出判断?”
白玉堂摸着下巴,“的确够怪的了……除非,他有十足的把握……”说到这里,白玉堂挑眉睁大了眼睛看展昭,“猫儿……你猜,有没有可能,哑大叔,不是陈建先?”
展昭一愣,看白玉堂,“为什么做这种猜想?这可不是推理啊,不像你会说的话。”
白玉堂有些无力地笑了笑,道,“因为……我其实很久之前就疑惑了,那哑大叔装聋作哑的可能性很大,为什么?还有就是,在我们问到他名字的时候,他的回答很闪烁。”
展昭点点头,“合情合理。”
“你也有过这样的怀疑?”白玉堂看展昭。
“嗯。”展昭点点头,“我更在意的是刚刚我爸说的。”
“有关于陈建先突然撤诉的事情?”白玉堂问,
“嗯。”展昭点点头,想了想,问,“小白……那个刘方长得怎么样?”
白玉堂一愣,“你这算换了一个话题?”
展昭笑,“老实回答。”
“还不错吧。”白玉堂想了想,“就是太瘦了些。”
展昭点点头,“你有没有注意到他手上的烧伤?”
白玉堂点头,“这一点我也有疑问,他烧伤得非常厉害,而且几乎是整条胳膊,连内侧都有……着火的时候并不是夏天,怎么会烧成这样?”
“除非他把外衣脱下来了。”展昭叹了口气,道,“如果只是普通的同学,会冒死冲进火场里,然后脱下衣服,拼了性命救一个关系一般般的同学么?”说到这里,展昭伸手撩开白玉堂的衣袖,道,“这可是你对我做的事情……我不觉得普通的同学会做到这份上。”
“你的意思是,刘方和陈建先的关系可能不是那么简单?”白玉堂问展昭,“你怀疑他们是情人?”
展昭点耸耸肩,道,“我们不妨假设他们是,这也是一种可能么,对不对?如果刘方真的深爱陈建先到死也不顾的程度,那就算他毁容了,也会爱他。再说现在科技这么发达,刘方的生活条件这么好,哑大叔又不是特别的严重,完全可以去整容,什么方法都可以……为什么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呢?”
白玉堂靠回座椅上,“猫儿,这些都是猜测啊,人心难测么。”
展昭也点了点头,笑道,“其实我还有一个更大胆的想法……就是看今晚上能不能证实了。”
白玉堂凑过去,“猫儿,你怎么跟我都那么多秘密啊?”
展昭笑,“那是。”
又等了一会儿……
“来了!”白玉堂突然指着山下的路口,就见一辆宝蓝色的丰田车缓缓地开进了公墓里头。
“下车了!”展昭拿着望远镜看着,就见那两车子的车门打开,一个男子走下了车,手上拿着手电筒,手上拿着一束白色的雏菊,缓缓地沿着台阶走上山坡,按身形看,真的是刘方没错!
“猫儿!”白玉堂看展昭,“这小子真的来扫墓了啊!”
展昭点点头,“记住他祭拜的那个墓碑的位置。”
此时,刘方已经熟门熟路地走到了一快墓碑的前面,低头盯着墓碑看了良久,随后,他放下了手里的雏菊,掏出烟,站在墓碑边抽气了烟来……一根又一根。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展昭和白玉堂就静静地在车子里看着,刘方只是在墓碑前不停地抽着烟。
“呼……”大概等了一个小时之后,白玉堂摇头看着展昭,“这人……原来上公墓来自杀来了啊。”
展昭不解,“自杀?”
“嗯。”白玉堂点头,“妄图用尼古丁杀死自己。”
“呵……”展昭摇摇头,道,“不知道他要站多久。”
“猫儿!”白玉堂叫了一声,指了指乔伟明的别墅。
展昭顺着白玉堂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就见乔伟明别墅的窗户里透出了一点微弱的光线来,像是什么东西的反光——望远镜的镜片。
“乔伟明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