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瓶中装的是那种会让人一夜多少次的药,不过,若是教主真的不行了,这药献上去不就是打了教主的脸吗?没有一个男人会愿意忍受别人对他这方面的怀疑吧?但是,万一就是能讨好了教主呢……陈林觉得前途真的很黯淡啊,拍好上司的马屁真的是一门再高深不过的艺术啊。不过,这一次,他转着转着,院子里就有人走出来了,是一个只到他腰际的小萝卜头。思远之前并没有在陈林面前开过口,而陈林见教主之前还抱着他,所以陈林对思远很是尊敬,一点都没有小看他的年纪。此刻,陈林立即从袖子里摸出一个精致的拨浪鼓——陈林这家伙时刻都做好了向上爬的准备,所以说他果然是一个聪明的人——将它递给了思远。
思远的眼珠子转了转,毫不客气地接过那个拨浪鼓,说:“陈香主这是要贿赂我么?”这副淡淡的语气将东方不败平日里和下属说话时的语气学了个九成像,但是他的声音却还是糯糯的,带着十足的小孩子的稚气。陈林只觉得好笑,便说:“这哪里能说是贿赂呢,不过是一个玩意儿,小公子看着好便收下,也好成全了我们这些做下属的人的心意。”
又是这副哄孩子的语气,思远心里也有些不耐烦呢。哼,你们都把爷当小孩子吗,要不是看这拨浪鼓上面镶嵌了一圈金子,柄上还有一颗宝石,估计值几个钱儿,爷会收下这么幼稚的玩意儿吗?他似笑非笑地朝陈林看了一眼,说:“我的确能帮你美言几句,但是这得有个章程。贿赂呢要有贿赂的样子,你若是能拿出几张……我看着好了,这才是好的。”
陈林没想到一个小孩子正管他拿银票呢,不过他也乐得哄这个小孩子开心,便从袖子里摸出几张银票——面额不算小,但说真的也不大——递给思远,说:“瞧我这记性,你我初次见面时,因当着那位大人的面,我也不敢太过放肆。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我封个红包给你是应该的,都手下吧,给自己买糖吃。”说是红包,又把“贿赂”的罪名该摘掉了。
思远歪了歪嘴,说:“爹爹说你是个谨慎的,我先前还不信,原来你还真是一个谨慎的。算了,跟我进来吧,下次想要讨好我,记得换两张面值大的银票。水至清则无鱼,我就不相信你一个小香主没个百来两的银子放在身上。”陈林心里一动,这孩子说“爹爹”,难道是教主的孩子,未来的小教主?听他这口气,教主和小教主对自己印象都还很不错……他立刻跟着思远走到院子中去了。陈林这下终于放心了,只要教主不把他和贺专牵扯到一起去,他就死不了。只是,这在江南分堂做香主的人,为了自己的前程,哪一个没巴结过死肥猪贺专的?
“叫你去门口传话,结果你却讹了别人的银子,再没有比你更皮的了。”东方不败抢在应泽安之前先开口说了思远一句。若是让应泽安先开口,他八成是要教育思远了,但是东方不败现在比应泽安这个亲生爸爸还更为护短,在他看来思远什么都是好的,就算欺负他的下属,也欺负得这么漂亮。陈林听东方不败这语气中分明还带着一抹骄傲,便立刻低下头行了一个礼,说:“属下见过教主。小公子聪明伶俐,这红包是属下心甘情愿给的。”
“哼,快别做出一副得了便宜的嘴脸来,我看你呀,到底是眼皮子浅了些。不如哪天叫陈香主开了他府中的库房,你再好好去挑几样宝贝出来。”东方不败又教训了思远一句。
陈香主心里苦笑,得,马屁拍在马腿上了,估计教主是不喜欢自己和这孩子亲近,毕竟谁家有这么可爱的一孩子,也要防止被他人亲近了去,由此可见,这孩子在教主心目中的地位果然是不一般了。正这么想着,却又听见那小孩子说:“爹爹,你别做出这副凶巴巴的模样来……师父都说了,我可以随心所欲的,我既然喜欢银子,就多要些银子来,这可没做错什么。再说了,这都是陈香主心甘情愿给的……上次陈香主献给你们的那个精致的箱子,你不是也将箱子并里面的东西手下了吗,我这回收个拨浪鼓和几张银票,那也是应该的。”
“你这都是到哪里去找的这么多理由,说起话来还一套一套的了。你不是一直都很有志气的么,你要真有志气就自己挣银子去,没得在这里仗势欺人的。”应泽安知道思远这孩子因为有东方不败给他撑腰,真是越发肆无忌惮了起来。不过,身后有个东方不败,这可真比“我爸是x刚”还要有用啊。陈林继续苦笑,他似乎来得不是时候啊,这教主和教主的小情儿教训儿子呢,自己在这里真是进退两难。不过,这应先生的确有些“恃宠而骄”了呢,教主的儿子,未来的小教主都敢这么严厉地教训,也不知道教主怎么就容忍了他。又不是真正有着沉鱼落雁之美貌的人,说起来,教主本人都比这男宠长得还要好看呢……
“爹爹,我错了……”思远立刻认错,跑过去抱住应泽安的大腿。咣当一声,陈林放在袖子中的瓷瓶掉在了地上,里面的药丸滚落了一地。陈林脸色一白,立刻慌慌张张地说:“禀教主,这都是属下平时吃的糖豆……对,是糖豆呢!”他立刻蹲□将能让人化身为狼的糖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