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仔细检查了穆迪的伤势:“两处外伤,右肩上插的银质叉子和右手肘部的小银刀。”邓布利多帮助穆迪拔下还插在伤口上的刀叉,一个治愈咒下去,伤口马上愈合了。
“那一定是秘银制的黑魔法物品!”亚瑟还在坚持,他可是亲眼目睹了穆迪被袭击的,那种敏捷的身手,变身的莱姆斯都一定比不上,“我查抄过无数次那些斯莱特林的庄园,那些讨厌的贵族最喜欢这种银质的邪恶玩意儿了!”
“不,亚瑟,那只是普通的餐刀餐叉,不但没有一点儿魔法的痕迹,上面甚至还残留着新鲜的蛋糕。”但这样的人物更危险,能将餐具当武器使用。邓布利多走到被打烂的沙发旁,“阿拉斯托,这是你的咒语打坏的?”
“是的,阿不思,一到达这里我就发现有陌生人在这儿。”穆迪揉着自己的右手臂,已经痊愈的皮肤上看不到一点儿刚才受伤的痕迹,但他不会记错那份疼痛的,他想,中了钻心咒恐怕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邓布利多一个“恢复如初”还原了被“四分五裂”的沙发,打翻的桌椅,摔落一边的银质餐盘,应该是匆忙起身的时候带倒的,还有……
“我想这是个误会,”邓布利多用魔杖戳戳掉在地毯上的一块黑褐色的物体,“这是半块慕斯蛋糕。现在还没有过饭点,我想这位先生或女士只是在享用餐后甜点的时候不小心被打扰了。”邓布利多抬头看向西里斯,“西里斯,布莱克家族还有成员流落在外吗?”这可不行,必须要保证老宅掌握在西里斯的手里!
还没等西里斯开口回答,“啪”的一声,一个小东西伴随着尖锐的叫骂声突然出现了:“哦,那个伤透了女主人的心的败家子回来了!还带来了纯血的叛徒、低贱的混血和肮脏的狼人和泥巴种来玷污高贵的布莱克家的房子!!啊——他居然还有脸回来!!!”原本在厨房忙活的克利切感应到了老宅发出的讯息,赶来入目的全是它此生最厌恶的存在,不由得又是尖叫又是撞击,弄出巨大的声响。
“闭嘴,克利切!回到你该呆的地方去!”当了十几年布莱克家的大少爷,小天狼星反射下习惯的下了命令。
克利切的声音好像被什么掐在了喉咙里一般,他伸出细长的手指,“啪”的一声又消失了。看到这个,邓布利多安下心来,西里斯可以强制命令克利切,证明他是克利切以及这栋房子最正统的主人,那么那个不知名的居住者就不足为虑。
邓布利多抬头看向二楼的楼梯口:“可否请这位不知名的客人出来谈谈?”等了一会儿,没有一点儿回应。“请不用害怕,我是阿不思邓布利多,我们没有恶意的。”这回终于有动静了,二楼的走廊出口,一个模糊的人影出现在那里。
水门回房间取了魔杖和忍具就回到了走廊,隐藏在暗处注意着楼下的一举一动。直到邓布利多和西里斯出现,水门才确定了,西里斯已经将老宅贡献给了凤凰社做据点。看到那些人的叫嚣,看到克利切的哭喊,再看看西里斯的表现,说不失望是假的。
“逆子,你还回来干什么!你还嫌害的这个家不够么!你现在还回来想干什么!”更加尖厉的咒骂从门厅的尽头传来,布莱克老夫人的画像回来了。
“闭嘴,你这个老妖婆……”西里斯的声音在转过头的那刻卡住了。他看到了什么?他在他好不容易终于死掉的母亲的画像里看到了什么 ?依旧年少的他的弟弟雷古勒斯在画框里安慰着他们的母亲,同样作为一幅画像。他当然不会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只有已死的巫师才能拥有的魔法的画像。
“现在此地的布莱克的外姓子孙,我以布莱克家族最后的家主身份请求你的帮助!请你保护布莱克的荣耀不被这些外人毁灭,为此我命令老宅和老宅的一切听从你的指挥!”老妇人吼完这些,一条细细的、旁人看不见的金线从三楼延伸下来,连接了水门和布莱克家族谱的挂毯。
水门感到自己与这栋建筑物有了一种奇异的关联。能帮得上忙也好,水门不是下面那群简单的狮子,他听得分明,这是沃尔布加外婆在为她最爱的儿子保存下最后的庇所。脑中回想着木叶暗部基地和监狱的构造和禁制,老宅的墙体随之动了起来。
走廊回旋着改变着它的走向,新形成的岔路不知道究竟会通向哪里;地板和墙面蠕动着,形成了陷阱机关然后在表面还原成与原来一模一样;改变了构造本身的房门上还附着上了布莱克家本身的魔法和水门刻画的禁制,按照房间的重要程度,等级与数目也不尽相同……
等到一切震动都终于安定下来,展现在众人眼前的宅子似乎没有什么变化,但只有实际走过了,才知道是不是真的没有变化。完成这一切布置的水门唤来克利切,吩咐它等他安顿好后帮他把他的东西送过来,在那群打破这里的安宁的巫师冲上来之前,启动他的飞雷神术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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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布利多隐藏在须发下的脸色很难看,他亲自出马居然还没能看到那个‘外姓的布莱克’的真面目,还让他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做完了手脚——他才不信刚才的震动只是晃一晃。花功夫去追查显然不现实:布莱克家族在巫师界也是有名的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