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他想到了小时候,北燕皇帝是爱着娘亲的吧,他对娘亲的占有欲是否又像此刻他对宁儿这般浓烈?可是,即便是如此,那又怎样?那个人的牵绊太多了,而那时的环境也太复杂,诸多的原因造成了当年的悲剧,但他却明白一点儿,他绝对不会如北燕皇帝那样,因为自己对心爱女人的爱与占有欲而对她造成伤害。
紧紧的搂着安宁,苍翟几乎是要将安宁揉入骨髓里。
安宁听着他霸道的语气,嘴角扬起一抹灿烂的弧度,想到方才二人甜蜜,“我永远都是你一个人的!”
苍翟眉心一皱,低吼一声,猛地吻住安宁的唇,好一番亲昵的辗转,终于,吻得安宁喘不过气来,才放开她,整个高大的身体赫然跃起,跳下床,快速的穿好衣裳,脸色难看的低声喃喃,“真是磨人!”
声音虽然很小,但是,安宁依旧听见了,起初安宁还没有意识到他是什么意思,但是,看到苍翟匆匆的近乎逃似的走出了房间,安宁才回过神来,竟是哈哈的大笑出声。
苍翟是逃了,在听到身后屋子里传来安宁的笑声之时,苍翟大步离开的身体倏然一怔,脸上闪过一抹尴尬,心里禁不住暗自低咒,但却不得不认命,因为,他知道,自己若是再不离开,便是方才经过一番折腾,接下来他对宁儿的渴望也依旧不会减少,除了逃,他还能怎样?
若是八骏看到此刻的苍翟,明了他此刻的心情,定会吃惊得无以复加,堂堂宸王,竟也有因为女人落荒而逃的一天啊!
用被单将身体裹着,安宁明了了苍翟的举动是为了什么,十分满意自己对苍翟的影响,手轻抚着隆起的小腹,安宁低声呢喃,“你这小家伙,还未出生,就让你爹闹笑话了,若是个小子的话,看你爹会怎么教训你。”
安宁如是说着,心里却是被浓烈的暖意包围着,躺在床上,看着床顶,想到方才的激情,安宁原本就因为欢爱后的余韵而弥漫着的红晕越发的诱人了一些,整个人看上去,更是如娇嫩的蜜桃,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若是苍翟没有逃走,此刻,怕是已经再次招架不住了。
自那之后,茵茵和铜爵身为照顾安宁的二人,时常看到宸王殿下,面色怪异的逃出房间,有时候,甚至在晚上,本该是睡觉之时,也会如此,不过,等不了多久,王爷便又神色如常的回来,好似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铜爵一直跟在苍翟的身边,对于他家主子对王妃的爱意,他是一直都看在眼里的,仅仅是如此几次,他也是明白了王爷此番异常的原因,虽然知道,但他却沉默不语,有时候晚上等到主子离开房间之后,他就会自动的站在房间外,担任起守卫王妃的责任,直到等到主子再次回来,他才会离开。
不过,这倒是让茵茵诧异极了,好几次她都忍不住探寻,可是,想到她在这里的身份,宸王妃的贴身丫鬟,随意探听主子的事情,在刻意要打探情报之下,她是不愿意做的,可是,过了些时日,她终究是承受不住内心的好奇,终于等到王爷进了书房,自己陪着王妃在凉亭中休息的时候,开口问了出来。
那时安宁正喝着茶,刚送入口中的茶水还没有来得及吞下去,一下子便被就这样被喷了出来,脸色也是一阵胀红。
“王妃,你怎么了?”茵茵依旧是不解,她不过是问了王爷为何会有那样奇怪的举动,另外,她还想问,为何王妃这段时间,时常在一个人坐着的时候,不停的偷笑,这问题有这么让王妃吃惊的吗?她竟然将茶都喷了出来。
安宁嘴角抽了抽,立即用绣帕将茶水擦拭了一番,若有所思的看了茵茵一眼,想到赤骥,安宁的眼里,划过一抹邪恶,“你想知道?”
茵茵点头,但却皱着眉头,虽然她伺候王妃的日子不久,但对于王妃的某些特性,还是有一定的了解,每当王妃露出这样的眼神的时候,便是有人要遭殃了,茵茵看了一眼周围,除了站在凉亭百米外的铜爵,只剩下她和王妃二人,莫非……
几乎是在那一瞬间,茵茵就有些后悔了,“我……我不想知道。”
安宁对丫鬟本就不曾苛责,当初对碧珠是这样,对雪儿是这样,此刻对茵茵也是这样,况且,茵茵虽然是在伺候她,但确切的来说,倒不是一个丫鬟,至少安宁没有将她当成一个丫鬟对待,所以,便不许茵茵随时将“奴婢”二字挂在嘴上。
不知想知道?安宁眉毛一挑,方才害她将茶都喷了出来,她现在说不想知道,安宁又怎会让她如愿?
嘴角微扬,安宁眼中的邪恶蔓延到了嘴角,朝着茵茵招了招手,“过来。”
茵茵蹙眉,但还是靠近了安宁几分,距离安宁仅仅一步之遥,安宁却似乎不满意这个距离,扬眉道,“附耳过来。”
茵茵身体僵了僵,沉吟片刻,附耳到安宁的面前,心中除了疑惑,就是不安,王妃要对她说什么?
仅仅是片刻,茵茵便有了答案,饶是安宁的声音停歇了许久,她的话依旧在她的脑海中回荡,“夫妻闺房之事,等到你嫁了赤骥,你就会明白了,以你的条件,定也能让赤骥对你欲罢不能。”
王妃的意思是,王爷这段时间的异常,是因为王爷对王妃欲罢不能?仔细想想,倒也是那么回事,毕竟王妃怀有身孕,这闺房之事……
不,茵茵怔了怔,她该注意的不是这个,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