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的东西,也明白了许多东西,心中的苦涩更是无边的袭来,苍翟并非是要提醒他注意危险,而是在提醒着众人,章皇后所犯的罪名。
只是一想,北燕皇帝便明白,章皇后的这一次“行刺”怕是有什么猫腻啊,不过这个时候,显然不是去追究这其中的猫腻的时候。
刺杀皇上吗?行刺皇上可是不小的罪名啊,看来,苍翟是要置章皇后于死地啊!
也罢,今日是追封昭阳为皇后的日子,便用章皇后的性命来祭奠昭阳的在天之灵。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北燕皇帝瞬间明白了自己要怎么做,来配合这一出好戏,看着朝着自己倾斜过来的章皇后,她手中尖锐的簪子异常的骇人,以他的身手明显是可以轻而易举的躲过,可是,这个时候,他却不能躲,不然,章皇后这刺杀皇上的罪名,如何能坐实了?
此刻,他只能微微侧开身子,预计着簪子刺来的方向,稍微避开要害的部位。
北燕皇帝看苍翟的那一眼,苍翟亦是迎上了他的视线,而北燕皇帝的举动,让他的嘴角下意识的上扬,不过,他的心中的恨却并没有因为北燕皇帝的举动而动摇,即便是他将他的身体送到那簪子之下,即便是他因此丢了性命,也弥补不了娘亲当年所受的苦。
眼底凝聚起淡淡的冷漠,静静地看着这一出好戏的上演。
而此时见机设计这一切的安宁,轻靠在苍翟的怀中,好似外界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与她无关一样,闲然的勾起嘴角,似乎是在等待着消息的传来。
刺杀皇上的罪名,够章皇后受的了。
章皇后不知道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她只感觉到腿上的关节处一痛,整个身体便一个踉跄,在她努力的想要稳住自己的身体之时,身体早已经失去了平衡。
开始的时候,她庆幸,皇上离自己不远,这一记“投怀送抱”或许能够达到意外的效果,让皇上收回方才撤掉她西宫皇后之位的命令。
可是,在余光瞥见那些人的惊恐,以及听到那一声“她要行刺皇上”之时,她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手中还握着方才刺伤凤舞那贱人的簪子。
一时之间,这一切竟然让她忘记了反应,耳边不断回荡着那一句“行刺皇上”的话,行刺皇上?不,她没有要行刺皇上,她怎么会行刺皇上呢?
她向皇上求情还来不及,又怎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若是她真的做了,别说皇上的怒气会火上浇油,便是皇上不追究,这些大臣们也不会容许有这么一个隐患存在,更何况还让这隐患坐在皇后的位置上。
而想到行刺皇上的罪名?章皇后的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
那代价是她所不能承受的,她几乎是想也不敢想那后果,她宁愿这一刺,落在自己的身上,都不愿落在皇上的身上。
这一切的发生,说着长,但却仅仅是在那一两秒中发生的事情,冲忙救驾的人还没有来得及赶到北燕皇帝的身旁,章皇后手中根本就来不及丢开的簪子,就狠狠的刺入了“没能”避得开的北燕皇帝的身体,利器刺破皮肉的声音,在这诡异的气氛中,让人心生寒意。
“唔……”疼痛传来,北燕皇帝闷哼出声,这一刺,刺在他胸膛靠上的肩胛处,他虽然避开了要害,可是,簪子没入的深度,却是他无法控制的,他似乎感受到那尖锐的利器已经刺穿皮肉,触碰到了骨头。
“皇上……”众人惊呼,看到北燕皇帝伤口处不断渗透出来的鲜血将明黄的龙袍染成了深色,都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
“快,快传太医。”混乱之中,有人开口道,方才曾经的凤皇后受伤,没有叫传太医,但是北燕皇帝可就不同了。
宫人更是手忙脚乱的四处乱窜,而刺杀北燕皇帝的罪魁祸首——章皇后,此刻手依旧握着簪子的一端,双目不可思议的睁大着,里面盛满了惊恐。
她伤了皇上……怎么办?她伤了皇上!
章皇后摇着头,心在这一刻沉了下去,猛地松开握着簪子的手,章皇后抬眼看向北燕皇帝,不断的摇头,“皇上……臣妾……不是故意的,皇上,你听臣妾解释……臣妾不是故意的!”
北燕皇帝紧皱着眉,眸子一紧,眼底一股狠意激射而出,他可不会管她是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又如何?他要的只是一个结果,而这结果更是苍翟愿意看到的。
“大胆章氏,竟敢刺伤朕,来人,将这个女人给朕拿下。”北燕皇帝怒喝一声,话一落,候在一侧的侍卫立即上前,抽出腰间的佩剑,将章皇后团团围住。
这样凌厉的气势,让章皇后心中大骇,就连身体也是一阵虚软,加上方才关节处的伤痛,她险些无法站立起来,神色更是夹杂着些微的疯狂,“皇上……臣妾不是故意的……你们……你们别过来!”
章皇后此刻更是乱了方寸,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口中只能不断的呢喃着这一句话,她希望皇上相信她,可是,方才这情况,这么多人的看在眼里,别说是皇上以及在场的人不会相信她不是故意的,就连她自己也有些无相信。
看着明晃晃的刀剑朝着她逼近,章皇后整个人被无助包围着,事情为什么会这样?别说她这个时候,想不到缘由,就算是在她镇定之时,怕也难以想得到,她竟成了别人眼中的一个祭品。
侍卫都是接受皇上的命令,又怎会因为听章皇后的话?不断朝着章皇后逼近,几个侍卫,将章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