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卿的似乎凤无非,如今偏不天下的密探、影卫都找不到那人的下落。唯一的希望就是凤无非了,毕竟对方曾卜算出司苍卿的死劫,他担心……
可是根据线报,他一路追到北郡,还是没找到凤无非!
无力地靠在墙上,秋屏天仰着头,无意识地看着雕花的椽木,整个人迷茫无比。
“呦,秋大东家也会来这烟花之地?该不是出来偷吃吧?”
一道熟悉的戏谑嗓音乍然想起,秋屏天愣愣地转头看了过去,正见染霜然手中揽着一个娇俏的女子,慵懒地斜靠在转角处的柱子上。
“七公子?”
“嗔,”染霜然摇头叹息:“才几天不见,秋大东家怎么像变了个人样!”他煞有其事地上下打量了秋屏天一番,才道:“瞧你那傻愣愣的样儿,该不会是做生意被坑了吧?”
若有往常,秋屏天定会温和地笑着,不紧不慢地会上两句,但此刻,是在没有什么心思,收回视线,他垂下眼,茫然地盯着腰间的白玉算盘。
眼中闪过一抹深思,染霜然邪笑地在女子脸上亲了一口,道:“小言,你先回房等着,你七爷待会再去找你!”
女子识趣地笑着应道:“奴家会一直等着你哦……”
有些不耐地挥了挥手,染霜然懒懒地走到秋屏天面前。斜睨着他,嗤了声,“秋东家不会真傻了吧?”
不愿在人前露出了一丝软弱,秋屏天迅速扫了对方一眼,淡淡地笑:“也许是累了。”便要离开,“七公子,秋某还有要事在身,先行一步了!”
染霜然哪是那么好相与的人,心里梗着某些情绪,便挡在了秋屏天面前,笑得张狂,“秋东家,你太不够意思了吧?好歹我们也算是半个熟人,剪了面,就这么敷衍几句,莫非不将本座放在眼里……”
头疼地揉了揉额角,秋屏天无奈地叹了口气,“哪敢?”他早就知道,染霜然和司苍卿发生过什么事情,只是一直放在心里罢了!如今就爱你到这人,心下更是多了几许烦躁。
染霜然从不看别人脸色,稍有犹豫,还是把心里的话问出口,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看你这么样子,该不会是司苍卿除了什么事吧?”鼻间哼了哼,“像他这般造孽,不出事才怪……”
后面的话语消失在喉际,见到秋屏天顿时煞白的脸色,染霜然神情一般,当即冷声道:“他真的出事了?”
莫怪染霜然不知道司苍卿失踪的事情,话说,他当初与对方不欢而散之后,就将飘渺宫的暗探都给撤回来了,知道瘟疫一事,又是在没忍住想那人透了消息。几乎是淡季,染霜然就懊悔了,便再次随后暗探,不再关注司苍卿的一举一动。
在后来,司苍卿回朝的消息是天下皆知,他也就不管不问了。
复杂地看着对方顿时肃冷的脸,秋屏天艰难地点了下头,轻声到:“卿弟他,失了消息……两个月有余。”
闻言,染霜然浑身爆发出戾气,眼神阴蛰地死盯着秋屏天,“你、说、什、么?”
下卷:独霸天下之纪元圣帝 误得君期奈朝朝(五)
清凉的风沐着乡间幽僻的小道,远望着,并肩行走的两人背影渐渐消失在尽头处的竹林。
司苍卿迈着休闲的步伐,微微昂起头,往后则三三两两地扑腾在枝叶间的不知名雀儿,一边听着身侧之人的笑语,心下是继续恬适和怡然。
“今日收获颇丰,”莫清绝晃着手中的竹篓,还能感觉得出鱼儿在里面蹦跳,“晚餐就清蒸鲫鱼吧,阿卿,你觉得如何?”
不甚在意的点点头,司苍卿毫无异义,只是瞥眼看着对方,这人的厨艺终于有进步了吗?自打第一次他吃了那极为难吃的菜肴后,对方虽时常躲在厨房里忙活,却识趣地从未将自己的手艺在呈现出来。
“应该没问题吧……”莫清绝喃喃地说,暗自琢磨着:“昨天我尝了尝,做的还不错。”
斜阳渐渐西沉,燃烧的红霞是异常的美丽。司苍卿坐在门外的躺椅上,双腿上放置了一本书。只是不如以往般专注地埋头评阅,而是若有所思的望向厨房,可以不时地看到男人忙碌的背影。
一缕炊烟,袅袅地自烟囱升腾,与偶来的晚风嬉闹。
平淡,静谧。这样的生活,让他心底升起了一种异常的虚幻感。
“砰!”
厨房猛然传来一阵巨响,司苍卿心里微惊,没有犹豫便起身赶过去,刚至门口,呛鼻的烟气夹着浓重的焦味扑面冲来。
感觉到有人进来,本来手忙脚乱的人回过头,见到来人,神情尴尬异常。
司苍卿走到灶旁,瞄了眼铁锅,遂无声地看向莫清绝。铁锅底部漏通的残缺口处中飙出几簇火苗,两条鱼都被烧成了炭黑状。
“额,不小心用过了力……”莫清绝讪讪地解释,声音渐小。
抚了抚额,不知为何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深深的无力,司苍卿淡淡地开口:“不会就别弄了,晚膳换别的吧照对方这样的状态,恐怕迟早都会出一次火灾,这里就两个小竹屋,到时怕真的就没了主的地方了!
看着锅里的火势渐渐小了下去,莫清绝也不着急了,一手拽住司苍卿的手臂,轻声道:“阿卿,不用担心,桶里还养了几条鱼……这边的锅坏了,还可以用大锅……“
皱了皱眉,司苍卿扫视了一周空空如也的厨房,遂想起这些日子的菜肴都是对方每早去市集上麦回来的,如今天色已晚。心下无奈,他遂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