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群人正策马朝这里过来,而凝儿则是被耶律飞鹰随手丢在了地上。身下的幽穴麻辣辣地发着疼,凝儿全身更是冷得直哆嗦。
让她暴露在众人的眼底?这个男人竟是要用这样的方式来凌辱她吗?呵,他怎么可以……这么绝情?
不,也对,他本就不爱自己,何来的绝情可说?只是这样给她难堪真的能让他感觉到快乐吗?如若真是如此,那么这个男人的快乐未免过于昂贵,因为他的快乐是要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
先前罩着的衣服看连都不能看了,更遑论穿。凝儿苦涩一笑,连泪水都盈满了酸楚。从未预料过,有一天她竟会遭遇这样的事情,而这一切,都会是此际正俯视着自己的这个男人带给她的。
蹲下身子环住了自己,即便知道就算是这样她也不可能完全将自己遮掩住,凝儿还是妄想着能给自己保留几分颜面。要她这样袒露在大太阳底下,她真的……做不到呢!
那一群人终归是过了来,但听马蹄声相继停住了。凝儿还未来得及想好要怎样才能让自己少几分不堪,一件狐皮披风已是覆上了她的肩头,而她整个人也在转刹间被人腾空抱起了。
落座在了一匹白马上,凝儿后知后觉地偏了头。在望见身侧这男人的那一瞬,她紧绷的身子整个松了下来,所有的害怕与惶恐眨眼间全都酝酿转化成了委屈。紧紧环住了耶律毓烁,凝儿怕他会嫌弃地把她丢下,让她一个人去面对众人眼底的嘲讽谑弄。
“凝儿,对不起,我来晚了。”在看到凝儿这般受惊的模样时,耶律毓烁在心内反复地问自己——你怎么不去死?你怎么能让你爱的人独自承受了那么多的痛与苦?
耶律毓烁早在耶律飞鹰带着凝儿离开那一片刻便提心吊胆了,想着要追过来,他却又怕自己赶来时会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他怕,真的怕自己来时看到的会是凝儿对三王兄的深情缱绻。若真是如此,他还何来那么多的勇气继续无怨无悔地爱下去?
而今赶过来了,耶律毓烁万万想不到三王兄竟是会这样欺辱凝儿。凝儿,对不起,对不起,如果,如果我没有犹豫,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猜测,没有那本不该有的动摇就好了。凝儿,我爱你啊,我怎么能让你……遭受这样的屈辱?三王兄他怎么能这样对你?
“哼”了一声,耶律飞鹰在看到凝儿紧紧蜷缩在耶律毓烁怀中时满目森冷,而他的心,竟也是猝然间被什么刺中了一般发狠地疼了起来。该死的女人,为什么她可以对静王那么信赖,为什么她可以罔顾他才是她的夫君的事实,就这样在他面前,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和静王相拥相偎?她可有考虑过他的感受?
捏着缰绳的力道几乎要把绳子扯裂,不知过了多久耶律飞鹰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五王弟抱着本王的小妾,此举于情于理皆是不妥吧?”
凝儿在听到耶律飞鹰的声音时娇躯一颤,她眼里的惊恐亦是越发地浓烈了起来。双眼迷离,凝儿一对美目里盈满了恳求。她在恳求,恳求耶律毓烁不要把自己交出去了,她好怕,怕那个魔鬼一样的男人。她更怕,怕那个男人对她丝毫的感情也无,可他却要肆意挥霍掉她心底好不容易才滋养起来的对他的那点眷恋不舍。
如果……如果没有今天的事情就好了,如果没有这次的事情,她还是那个可以独享他的呵护的小女人,而他,也还可以是那个专宠她一人的冷酷王爷。可是,有些东西往往在短短几个时辰内就物是人非,而有些感情,也往往在顷刻间便土崩瓦解分崩离析。原来,原来他真的可以对她不屑一顾,对她残忍狠绝到这么一步的。也许,或许她压根就没看懂过他吧!现在,他已经厌倦了自己,所以不想再哄着自己了对吗?
她怎么那么傻呢?她怎么可以傻到自以为是地认为他真的可能永远只对她一个女人好?瞧,自己的幻想在现实面前是这样地不堪一击软弱无力。
“凝儿,别哭,别哭,不要哭给别人看。凝儿我带你走,我带你回家,好不好?等我们回家了,你要哭多久都可以,没有人会取笑你的,好吗?”将凝儿身上的披风系紧后,耶律毓烁给自己手下的人打了招呼,让他们递多了两件外袍过来,凝儿的全身于是被罩得更加严密。一点一点细致地将凝儿眼角的泪抹干,耶律毓烁温声哄劝着凝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