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已经达到百分之一千了。

每个桌上都有一名厨师帮忙盛取陶罐里的食物，比拳头还要小的白瓷小碗里，里面盛上金黄色泽的汤汁和各种食材。

众人屏住呼吸接过这一小碗汤，说是汤，这里面的东西远比汤汁还要多。

各种食材在上桌之前，被凌蔚卫以惊人的速度分割成了小块，以备每位食客都能分得。

此时的香气，已经浓郁地如同实质一般，光是闻着都有种沉醉其中的味道。

“唐，这是什么汤，太美妙了，我从来没闻到过这么香的味道。”佛兰克眼中全是惊奇和不敢置信，他不是没来过中国，每次也都是住在大酒店，吃那些五星级酒店大厨烹制的食物。

可是说心里话，他从来没吃过如此香气四溢的菜肴，甚至还没开始吃，他都为之倾倒了。

唐凰微微一笑，心里却抱怨：我也没吃过啊！不过即使如此，唐凰还是保持着得体的微笑，朝着弗兰克示意，“弗兰克先生还是先吃，一会儿凉了就有失味道了。”

“你说的太对了，唐。”佛兰克马上不在说话，专心致志地看着面前的小碗，勺子轻轻舀上一块食材放入口中。

宴会厅里的人俱是如此，小碗里的食材大都是分割了的，处于好奇，都是选择单一的食材入口。

或爽滑酥嫩、或肉汁四溢、或口感饱满、或回味悠长、或软嫩滑爽、或入口即溶，百般的滋味，难以用语言来形容。没人能发表出言论，他们唯一的动作就是一勺一勺地将食材舀入口中，细细咀嚼，慢慢咽下，再去吃下一勺，周而复始。

小小一碗，自然是不经吃的，哪怕吃的再慢，咬的口再小，那一碗汤还是迅速的见了底，只剩余碗底那浅浅一层的金黄色羹汤。

没有人在乎礼仪和姿势，也没有人顾得去看别人，纷纷将这最后一点汤汁也舀入口中。豪放一些的，直接仰头灌下，脸上那陶醉的神情足以让不知情的人目瞪口呆。

宴会厅里一片安静，根本没有人开口说话，甚至连大口呼吸都不肯，生怕的绝美的滋味从口中消散。

鲜甜、香馥、甘美、浓厚……这是从未尝过的极致滋味。

“天啊，这到底是什么汤啊……”

“太好吃了，我从来没吃过这么美味的食物。”

“太可怕了，居然有这么好吃的东西，我以后还能坚持减肥么？”

“这叫什么菜，这叫什么，我以后每天都要吃。”

“凤髓龙肝！这一定是凤髓龙肝！否则不会这么美味的。”

宴会厅里闹哄哄一片，几乎找不到保持镇定的人。有钱的总裁老板们纷纷打听这道菜叫什么，是什么人做的，哪里能吃的到。而那些深具姿色的美女们，则纷纷放下身段讨好身边的饭票们，只为了能再次品尝一遍这极致的美食。

这么好吃的东西，这么一小碗怎么够，要是能吃上满满一陶罐……人生该多么美好！

相比宴会厅的吵杂，后厨要舒服惬意的多。后厨里上上下下二十多人，包括那几个临时小工在内，每人都分了一碗汤羹，比之外面宴席上客人吃的那份还要多一些。

这一大坛子要分到四只陶锅里的，也就是四十个人分吃这一坛，而他们二十多人就能分吃一坛，简直翻番。

说到外面的那一小碗，众人嘻嘻哈哈都喊着今天来值了。别说唐凰许诺他们给大红包，就是没红包，以后有这事，他们都要削尖了头要来了。

一帮人刚刚一直都闻着这香味，只是这浓郁到让人受不了的香气，吃到口中味道反而没有那么重。各种海味干货的鲜甜早就中和了油腻，留下的只是唇齿留香的美妙滋味。

众人一边吃一边恭维着凌蔚卫，凌蔚卫同样端着个小碗，和曹大厨坐在案台后面的菜箱子上慢慢吃着。听着徒弟们此起彼伏的喊好，曹大厨的脸上也兴奋的通红。

“凌师弟你这手艺没挑了。”曹大厨一边吃还不忘了挑起大拇指，“我今天又学会一招，我可是占了大便宜了。”

“学会了自然是师兄的本事，不算占便宜。回头还要请师兄多多指点我呢。”凌蔚卫才不怕人学了去，尤其是和他关系一向交好的曹大厨。

厨艺并非是简单的材料相加，更不是知道秘方后就能烹饪出那种滋味。厨艺是包含了，刀工、火功等数种元素的，烹饪过程中，食材每时每刻都在产生着变化。早一秒和晚一秒滋味不尽相同。

一切都了然于心的时候，秘方只是累赘，就算是做一道炒青菜，都会是难以言喻的美妙滋味。

“卫卫！曹师傅！”门口传来愤怒的声音，“吃好吃的居然不等着我们。”

“咦，二少，还有虎子，快来，还有汤。”唐探和这两人熟的很，连忙招呼两人，给两人各盛了一碗汤。

两人也不客气，接过来就吃，只一口，两人就惊在了原地，不同的是凌虎努力吃着，还不忘了琢磨这里面的食材都是什么。而颜恺昕一边吃一边愤怒的大叫，“卫卫，这个我都没吃过。太偏心了啊！”

“喊什么喊，我也没吃过。”凌蔚卫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旁边曹大厨已经傻了。

第一次做，都能做成这样，这资质是要逆天么！

因为宴席的原因，原本就顺利的谈判几乎是毫无悬念的签下了。对于这纸合同，弗兰克只有一个附加条件，临走之时，能再吃一次。

对于这个要求，唐凰犹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