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伤兵。那个姓唐的女兵正在给一个腿部受伤的士兵包扎。我五姐上官盼弟给唐女兵当助手。她全神贯注,没有发现我们。母亲对大姐轻声说:“那是你五妹。”大姐瞥了五姐一眼。蒋政委说:“我们付出了沉重的代价。”第六个套院里,摆着一副门板,门板上躺着几具尸首,尸首的脸都用白布蒙着。蒋政委说:“我们鲁大队长壮烈牺牲,损失无法估量。”他弯腰揭开一块白布,让我们看到了一张血迹斑斑的、生着络腮胡须的脸。他说:“战士们都恨不得剥了沙旅长的皮,但我们的政策不允许。沙太太,我们的诚意差不多可以感天地动鬼神了吧?”走出第七个套院,绕过一道高大的影壁,我们站在福生堂大门口高高的台阶上。
街上来回跑动着一些爆炸大队士兵,他们的脸上都挂着一层灰。几个士兵牵着十几匹马,沿着大街从东往西走,几个士兵却指挥着几十个老百姓,用绳子拉着一辆吉普车从西往东走。两拨人在福生堂大门口相遇,一齐都站住。两个小头目模样的人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