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玄绛的饲主大人,殷大少曾经在某次和好基友研究投资电影的时候说过这么一句话,“拍鬼片,去a市随便拎个导演回来就成。”
为啥?耳濡目染呗,在a市戏剧学院那么大一个块凶地里,还怕训练不出几个有素质有内涵的专业鬼片导演吗?
华国那么大,哪儿没几所闹鬼的大学啊。但是像a市戏剧学院那样所有事情都能说得一板一眼的也算是少数。
在a市长大的人基本都听过那么一个传闻,说当年a市戏剧学院要建造的时候,校方特地请了风水师来看地,那位风水师算好了地方后还帮忙画了一个八卦阵图形的建筑构造图,并交代人一定要根据这个图来建造校舍。可是不巧当时校方还请了另外一位海归设计师,这位设计师对于风水这种玄幻的东西完全不信,所以在看到风水师画的图纸之后,立刻开始说这图纸哪里哪里不符合工学,哪里哪里采光不行,对着图纸一通涂改。
校方原想稍稍该那么一下应该也没什么关系,也就由着那设计师了,可是等学校整个建好之后,大师再来一看事情彻底大条了。
正八卦被改成了斜八卦,整个地方的风水气场全改了,这能好得起来吗?
果不其然,后来开校没几年就接连传出了不少鬼怪传说,吓得a市那些艺校生们宁可去考外地的学校,也不愿报考本市的戏剧学院。据说后来重新找那位大师做了几次法事,改了些绿化和建筑物的摆放位置,戏剧学院才逐渐好了起来,不过偶尔还是会闹出一些灵异事件。其中最有名的就是“a城戏院四大灵异事件。”
白希盘在李觉的脖子上,碧波湖水中的那个湖心亭里站着一名白衣女子,披肩的长发,纤细的身材,光看背影就是妥妥的一女神范儿,比陆玲玲之类的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但是!“湖心亭女鬼”什么的,还是敬而远之吧。白希在李觉脖子上爬了半圈,脑袋搁在肩膀上背对着湖心亭。虽然他做好打算要和李觉并肩作战,不过那些视觉冲击里会很大的怪物,还请容许他捂住双眼,装作一条真.项链吧。
李觉摸着肩膀上软乎乎的小蛟,头也顺便转向左侧,“你怎么跟过来了。”
凌萧推了一下鼻梁上架着的单片眼镜,“戏剧院三个自杀的学生都是音乐学院的,我怀疑可能也和禁曲有关系,就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那后面那个家伙又来干什么?”李觉头转向左边,抬手曲起四指用大拇指指着站在他右侧的嬴玄绛。
视糖如命的嬴玄绛嘴里永远少不了那根草莓牛奶味的棒棒糖,叼着糖略微含糊不清的说道,“当年这学校建校请的那位风水师就是阿郁的父亲呀~”
“难怪能把一块好端端的风水地,变成现在这种阴阳失和的鬼样子。”李觉嗤之以鼻道。
“这要怪就得怪那个不懂道的破设计师。不过现在也多亏那设计师弄乱了风水,不然就少了这每年的几万块清理费了。”嬴玄绛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怎么样,拿着青铜棍的手突然做了一个抱胸的姿势,棍子差点敲到李觉的脑袋,还好李觉侧头闪开。
“奸商!”李觉鄙视道。
“啾!”就是。白希附和着,完全忘了李觉陪他打游戏花的钱,其实都是用类似方法赚来的。
“好了,你们别斗嘴了。先想办法把事情搞清楚吧。”凌萧错了,他就不该在出门的时候知会嬴玄绛一声。这嬴玄绛和李觉一遇上,不是动嘴就是动手,从来就没让人安心过。
“哼!”
“哼!”
两位大少爷果然各自看不顺眼,脑袋一扭都不想多看对方一眼。
凌萧无奈,只好和白希交流,“去教务处查资料什么的太麻烦了,还是找点‘原住民’问问情况比较快。戏剧学院这儿最出名的就是‘会预言死亡的铜像’、‘永远拥挤的电梯’、‘贴着黄符的地下资料室’和这个‘湖心亭少女’,前三者要问话什么都不怎么方便,现在也就只能找这位‘小姐’了解一下情况了。”
“啾!啾啾呼!”那老师你快去!吸血鬼和女鬼什么的一听就很配!
白希变成小蛟的声音真的很萌,可是此刻听在凌萧耳朵里,他就只想问一句,“白希,你想说啥?”
“……”语言代沟问题真的是不能有!
白希一门心思怂恿凌萧快去找女鬼聊聊天,可奈何他连爪爪都用上了,凌萧还是一脸呆萌样,完全没弄明白小白蛟手舞足蹈的到底什么意思。于是搞不清楚和说不清楚的两只,就只能用眼睛瞅着还在闹情绪的那两位。
终于李觉先叹了口气,别着头向嬴玄绛说道,“喂,你去问问那女鬼,最近这学校里死掉的那三个家伙的魂在哪儿,还有他们之前住在什么地方。”
李觉是龙族,至刚至阳,他只要一走到湖心亭还没等开口说话,那女鬼一定有多远飘多远。但是嬴玄绛则完全不一样,听他刚才说的话,这学校他来了不只一次两次,而且一直没有收湖心亭那个女鬼,显然是和那女鬼有些交情,让嬴玄绛去问话也再好不过了。
其实嬴玄绛这个人很直白,在这方面他可能和月白有一点像吧。两个人变成鬼和变成僵尸的时候年纪都不大,所以都不喜欢也不会绕什么弯子,对他们来说喜欢的就是喜欢,恨的就是恨的。真正厌恶的人他们会想尽办法将对方挫骨扬灰,而除去那以外的其他人若找他们说话办事的话,其实都是挺好通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