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完全全地相信人。我很了解奥斯顿,他是个好孩子,虽然他外表看上去似乎有点冷淡疏远,但是他一定会对你很好。”
“我没有孩子,奥斯顿就是我的孩子,而现在我很高兴,又有了你这样一个可爱的孩子!”
“小七,我由心地……祝福你们!”
话音落下,朱莉便伸开双手,展开了一个拥抱。
面对着这位伟大女性的怀抱,戚暮微微怔了片刻,接着便是铺天盖地的暖意涌上心头。情不自禁地对这样一位心胸包容的女士产生好感,接着他忍不住地走上前,获取了这个温暖炙热的拥抱!
“朱莉……谢谢您。”
轻轻抚慰着怀中可爱的青年,即使戚暮比朱莉高了一个头,朱莉都仿佛是一个温柔慈和的长辈,在轻抚自己的孩子。
过了半晌,她悄悄地凑近戚暮的耳旁,小声说道:“既然你们暂时不想公开,那自然有你们自己的想法。放心吧,我不会将这件事告诉安娜的,虽然我觉得她一定会非常喜欢你……”
戚暮微微一愣,接着轻轻颔首。
安娜莉亚·柏特莱姆,是闵琛母亲的名字,她也有一个中文名,叫做闵斯静。
这位世界知名的摄影家虽然名字里有个“静”字,但是却乐衷于往拥有奇妙美景的世界各地乱跑,拍摄瑰丽动人的照片,一刻也静不下来。
戚暮从未见过这位女士,甚至连闵琛都表示,他的母亲只有在圣诞节的时候才肯定在柏林、春节的时候肯定在华夏,否则就算有人说“现在柏特莱姆夫妇正在非洲大草原上跟踪拍摄鬃狗群!”,闵琛都没办法否认。
想起这位风风火火的未来婆婆……咳,是未·来·岳·母,戚暮便感到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有传闻这位女士拥有着用不完的精力,连奥斯顿·柏特莱姆都对她心生恐惧,可想而知……
这是一位多么“可·怕”的女士了。
和朱莉道别过后,戚暮将这件事告诉了闵琛。闵琛并没有太担心朱莉的事情,甚至还问道:“你很害怕和我的家人见面?”
戚暮干咳了一声,僵硬地说道:“这不是有传闻说,咳……说你的母亲非常有魄力吗?”
“……魄力?”
“额,就是很有气势。”
“……气势?”
“……”
长叹了一声气,闵琛无奈道:“你是从哪儿听来的谣言?”
“……全世界,每个听说过‘闵斯静’这个名字的人。”
闵琛语气郑重地道:“三人成虎,谣言可畏。”
戚暮一吓:“你竟然用成语!”
“……我中文很好。”
“有人像你这样,刚刚还说着德语,突然转换到中文的吗?”
电话那边的声音稍稍沉默了一会儿,接着带着笑意地响起:“戚暮,我很喜欢一句中文。比世界上任何的语言都要喜欢,我第一次接触到它的时候我就在想,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美丽的语言。”
这个男人很少会说这么长的话,戚暮微微愣了片刻,接着轻笑道:“你还有一句很喜欢的话啊?是什么?”
“那句话就是……”
“我爱你。”
简短的三个字,带着不容拒绝的真挚,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戚暮浅色的双眸渐渐睁大,到最后他竟然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心底那种软到发腻的滋味,大概只能用这句话,来表达吧……
“闵琛,有没有人说过……你很会讲情话?”
电话那边的男人直接用行动表现出了自己的答案:“没有。因为,我只对我爱的人说情话。”
“本来我打算明天等你到维也纳以后,恩准你到书房里过上几晚的。现在我想想……嗯,批准你回卧室了,跪安吧。”
电话那头,男人倏地低声笑了起来,即使无法看清对方的模样,戚暮也能想象到,那双深邃幽黑的眸子里肯定倒映着柏林难得的漫天繁星,璀璨得让他思念刻骨。
只听闵琛叹息一般的声音响起:“遵命,我的小王子。”
第一百七十八章
柏爱抵达维也纳以后,直接便去了音乐之友协会大楼——他们接下来的几天里将会在这里的一间中型排练厅里练习排练,自然要提前过来踩点。
音乐之友协会大楼不是每一间排练厅都空闲的,因此基本上每个乐团来到这里都会领取到与上一次截然不同的排练厅号。而这一次很不巧,柏爱的排练厅与维爱所属的专有排练厅隔得很远,如果硬是要打个比方的话,大概就是“君在长江头,我在长江尾”的距离。
但是毕竟也是在同一栋楼上,所以当柏爱的人刚刚抵达排练厅,他们到来的消息已经在维爱的内部传开。
大概是换届时间正好形成了落差,柏爱成员的平均年龄只有30多岁,比维爱要低了10岁左右,所以当业内很多乐迷都称呼柏爱为“颜值与音乐水平并存”的顶级交响乐团后,维爱的成员们是这样评价的——
“啧啧,古典音乐需要的是气质、气质!懂不懂!”
“十年前我们可比他们帅多了,乔客对吧,当年我可是维爱小王子!”
“你就拉倒吧,我才是维爱最帅的好不好?”
“喂喂,当初是谁特别崇拜柏特莱姆先生,每次新年音乐会都大半夜从柏林赶回维也纳的、还被多伦萨先生骂了一通的啊?”
……
听着这些成员们的调侃逗趣,戚暮也忍不住地笑了起来。在这样一个大家都合作了十多年、甚至二十多年的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