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肌肉发颤,强装镇定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徐辞年,你个杀人犯!现在竟然还有脸提起老爷子?”
徐辞年瞥了一眼跌坐在地上被保镖控制住的徐新年,目光锋利。
如同刀片一样凌厉萧杀的目光凌迟着徐新年的每一寸皮肤,他下意识的往后缩了一下,咬的青青紫紫的嘴唇颤抖着,惊恐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以为自己当年做的干净利落,绝对不会露出一丁点马脚,可是如今本应该在土里腐烂掉的徐辞年,却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当年在徐家老宅发生的那一幕只有三个人知道,如今徐老爷子已经死了,徐辞年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人,万一他说出去……自己应该怎么办?
巨大的恐惧让他不敢跟徐辞年对视,冷汗淌下来,恨不得夺路而逃,结果却被旁边的瞿城一脚踹到,正好正对着徐辞年跪在了地上。
徐辞年这时才慢慢收回视线,脸上无波无澜,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瞧,猫捉耗子的游戏多有趣,看着他这张惊恐的脸,晚上都能多吃两碗饭了。
“爷爷究竟有没有遗嘱,你知道的一清二楚,现在装什么傻?徐建国,你敢拍着胸口对着在座所有人说,你没有盼着爷爷早点死好侵吞他的家产?没有想着弄死我就能独占家业,安枕无忧的做你的徐氏董事长!?”
“放肆!咳……咳咳……”徐建国脸色紫黑,手里的拐杖冲着徐辞年就扔了出去,却被瞿城一下子抓住,一折二扔到了地上。
“你给我滚!滚!这里不是你胡说八道的地方!张伯张伯!轰他走!”
徐建国已经失去了理智,整个人若癫若狂在轮椅上哆嗦,张伯早就被瞿城的人控制,此刻连话都说不出来一句,更何况在做所有早就对他恨之入骨的股东。
在场的人也不是傻子,看到徐建国的反应当即起了疑心,心直口快的直接问出来,“徐建国,当年到底怎么回事?我们是公司股东有权利知道公司的股权分配,徐老爷子死前到底有没有遗嘱?!”
“没有!你们是不是不长脑子!他这次回来就是为了抢徐家的家产,当年也是他亲手害死了老爷子,这种孽障的话你们也相信!”
徐辞年低笑一声,似乎在嘲笑徐建国欲盖弥彰的态度。
他踱着步子,慢悠悠的走到徐建国跟前,居高临下俯视他,一字一句道,“徐建国,我会让你看看咱们两个到底谁在说谎。”
说着他拍了拍手,会议室的大门打开,走进来三个人,两男一女。
徐建国看到其中一个男人时当即失声惊叫出来,“王律师!?”
被叫做王律师的男人是个六十多岁头发花白的老人,带着一副眼睛,看了徐建国一眼,面无表情的转过头走到徐辞年身边,恭敬地叫了一声,“大少爷”
徐辞年笑着点了点头,“王叔叔,今天辛苦你了。”
徐建国脸色彻底白了,后背霎时沁出一层冷汗,因为这中年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年老爷子没死的时候雇佣的律师,徐家任何的事情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在场有不少人都认出了他,一时还有点反应不过来,“王律师……您不是已经退休了吗?怎么会跟大少爷在一起?”
王律师笑了笑不直接回答,而是在徐辞年点头之后,从随身文件夹里拿出一份文件摆在所有人面前。
“今天来这里不过就是说出一点我知道的真相,当年徐老爷子还在世的时候的确立过遗嘱,这一点徐建国也一清二楚。”
一句话像一粒重磅炸弹一样在会议厅炸开,所有人都愣住了,徐建国气疯了,歇斯底里的想要把王律师轰出去,“徐辞年!别以为你收买了当年徐家的律师,就可以任由他说谎话!父亲根本没有遗嘱,我也从来没有见过!”
“徐先生,你何必说假话?”王律师看了他一眼,苍老的脸带着一缕嘲讽和愧疚,“我大半辈子都在给徐老爷子打工,绝对不会昧着良心说一句话谎话。当年老爷子的遗嘱,明确说让徐辞年少爷继承他在徐氏的全部股份,当时他害怕你心里不舒服,还特意找你谈过,当时我就在场,听得清清楚楚,现在你昧着良心,对得起徐老爷子吗?”
情势陡转急下,徐建国心里慌了,他万万没想到徐辞年竟然能搬出王律师这个救兵。
他本以为当年把王律师辞退之后就万无一失,却没想到一时疏忽给今天造成这么大的麻烦。
深吸一口气,他让自己冷静下来,眼睛阴森的眯着,“你说你看过遗嘱,上面说要把家业都给徐辞年,谁能证明?就算真的有遗嘱,那拿出来啊,就凭你的一句话还想糊弄别人,实在是太可笑了。”
在场所有人脸色此刻都很复杂,因为徐建国说的有道理,就算王律师说的是真的,当年的事情谁能证明?又有谁能保证遗嘱的内容是真的,哪怕他们心里拥护徐辞年,也不敢对徐老爷子的遗嘱枉加揣测
徐辞年倒是丝毫不慌张,像是完全预料到一样,冷笑一声,“徐建国,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今天我给了你机会乖乖的退位让贤,是你自己不知道珍惜,那也别怪我。”
说着他对跟着王律师一起进来的一男一女点了点头,两个人从口袋里拿出证件往桌子上一放,竟然是公证处的公证人员。
男公证员拿出一份密封完好的牛皮纸袋,戴上白手套之后从里面拿出一份略微泛黄的文件,举到所有人面前,“我们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