剂在里面,否则这种条件下,光感染就能要了这个士兵的命。
之后冯扬用这个士兵的裤子牢牢的将其腹部绑住,便招呼捷克士兵过来抬人,治疗药剂虽然不会让这个士兵立刻痊愈,但足够避免对方因地面泥土灰尘而感染的危险。
被冯扬招呼的捷克士兵见到居然是他们的敌人在叫自己,第一反应都是紧张起来,但看清冯扬居然在救治自己这方的人,惊讶的瞪圆了眼睛,但还是走到了冯扬身边抬起那名重伤士兵。
重伤士兵经过冯扬身边,朝着冯扬轻声道,“谢、谢谢!”
冯扬摇摇头准备离开,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裤管被拉住,原来又一名被放弃的重伤捷克兵在跟冯扬求救,这个人之前毫无声息的躺在那里,冯扬还以为他已经死了,“求求你……救、救我……”
144战地救助
抓住冯扬裤管的伤者从大腿以下血肉模糊,血色暗红呈缓慢涌流状,再一细看,原来这名伤者自己挣扎着用衣服碎条扎紧了大腿根部,压住了动脉。之前大概是看到冯扬这些德国兵在救援活动,这个人没敢呼救,虽说有个所谓的战场潜规则,但要是遇到心狠手辣的敌人,这个时候又没多少人注意,偷偷把一个本来就活不长的敌人解决也不是没有。
但当他看到冯扬居然主动救助他的战友,求生欲让他抛开猜疑,主动求助。
冯扬在看清楚向自己求救之人的惨状,完全没有一丝犹豫,立刻投入急救中,虽然他不是学医的,但作为一名尉官,他还是接受过正规的战地急救培训,否则也不敢轻易上前救助伤员,不然不是添乱嘛!
拿出干净的无菌敖料填塞进对方大腿根部大动脉附近进行伤口内压紧,然后扎上止血带,才将脏污的衣服碎条拆掉,并用酒精进行消毒,防止伤口感染。
当酒精滴到这名捷克骑兵截面伤口时,对方痛得直抽抽,冯扬叹口气,现在可没有足够的麻药给他使用,而且麻药会让患者失去敏感的意识,不便于及时发现问题。消毒完毕后,冯扬才采用加压包扎方法,同时用对方自己的衣服将还挂在腿上的残肢包住并固定在对方腰上。不过以现在的医疗技术,估计这个人的腿是没办法保住了。
再检查了一遍发现没有什么大的伤口,便唤来捷克士兵过来抬人。这一次,捷克士兵完全没有犹豫,甚至在迟疑之后,对方的某位尉级军官干脆吩咐一个小队的人随时关注这个奇怪的德国兵的需求。
可惜冯扬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捷克这次死伤实在太严重了,军医匮乏,只要懂点战地救护知识的都被派出来救人,时间就是生命,冯扬还是无奈的握着一名捷克士兵的手,为对方合上眼睛并道了一声阿门。
冯扬的行为让已经完成救护的德国医疗队面面相蹙,耳边德语救命不停的刺激众人的耳膜,略微犹豫了一下后,这些更专业的医疗兵终于也加入了急救捷克兵的行列。随着他们的加入,越来越多的德国兵也开始了搬运工作,他们完全不惧怕捷克兵的武器,一趟趟的将做了简单急救处理的士兵搬到了捷克阵地。
一时间整个战场出现了诡异的寂静,所有人的面部表情都非常复杂,而那些被德国兵救治的捷克兵的道谢声更让众人沉默。
站在德军指挥所的曼斯坦因注视着眼前从未发生的场景,心中激荡不已,听到一旁的古德里安抱怨冯扬多此一举救治敌人,缓缓摇头,“不,这才是真正伟大的人。”再次看向冯扬的目光增加了一种名为尊敬的情绪。
由于德国人的帮助,原本可能要持续好几个小时才能完成的工作提前至少一半的时间,而因为得到及时抢救而活下来的捷克兵更是多出了一大半,毕竟就医疗技术而言,德国的水平确实高于捷克斯洛伐克。
而更让德国医疗军官震惊的是,德国那边救治的有几个伤势极为严重的士兵居然熬过了感染危机!要知道现在抗生素还没有普及,冯扬也仅仅只是找了他在莱比锡大学的导师进行研究,速度已经算是相当快,但仍然只到了动物实验阶段,还未能进行临床试用。如果伤口过大,这些士兵多数不是死于失血过多这类情况,而是死于感染、败血症!
冯扬手里的治疗药剂可比抗生素强大多了,滴上一两滴,不然杜绝感染还能促进愈合。因此那些捷克眼中完全没救的重伤士兵在经过冯扬的手后,居然顽强的活了下来!
捷克之中也不全是笨蛋军官,还是有不少聪明的家伙,立刻派人打探,发现这些人都是被德国一名年轻的尉官救治,再一打听才知道,原来那名年轻人非常有名,在德国有“神之使者”的称呼,多数人觉得这是德国纳粹党为了抬高自己而做的夸大宣传,但捷克自己是亲身体验到了对方的神奇,这个多数由苏台德地区居民组成的军队沉默了。
接下来几天,捷克军队都没有出击,甚至古德里安无聊不已带着坦克队开过去“溜达溜达”的时候,对方也只是避而不打。
让古德里安更憋的是,老是一副大学教授模样的曼斯坦因也不着急,甚至跟冯扬两个在阵前琢磨起中国的象棋和兵法,“扬,你说我现在这招套用中国兵法,是哪一招?”
冯扬笑眯眯的将小兵子推过河,才轻声道,“中校先生用兵如神,可谓一计套一计,不但用上了远交近攻,还打出了一张亲情牌。”
曼斯坦因闻言却叹了口气,“毕竟苏台德地区跟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