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自醉抿了口茶,侧首轻道:“徐正司,赶紧差人请太医前来给圣上开几个安神的方子。”“是。”徐正司满怀感激地行礼,临退下之时,悄悄自袖中取出个香袋。洛自醉接过来,闻了闻,微微一笑。
待阁内只剩下他们二人,洛自醉淡淡地道:“圣上积郁难眠,该服些安神的药。不过,最见效的良药——”他立起来,呈上那个香袋。
皇颢仔细一瞧,脸色倏地沉下来。
洛自醉却好似没瞧见他的神色一般,自顾自地回到原座上,不紧不慢地道:“圣上,这是殿下特地留给您的。此事虽因它而起,但,它本身并无过错。”
闻言,皇颢将香袋紧紧握在掌中,又沉默了一会,忽然道:“爱卿与他相交甚深,他是否早生去意?”
他分明再清楚不过,却执意要求听外人的解答么?洛自醉斟酌半晌,这才回道:“殿下的性子,圣上应当再了解不过。他高傲,眼里容不下半粒沙,却不会轻易对人言道。在池阳,他苦比乐多。身份的禁锢令他的喜趣、性情受了不少限制。全因陛下之故,他才勉强留下。然,长久下来,再好的耐性也消磨光了。”
皇颢苦笑,长叹:“朕何尝不知他的苦处。只是,朕无法放开他。”
“陛下,殿下决意离开,实乃情势所迫。臣相信,总归会有转机。”
“或许,只有自在自若才是他。”皇颢垂目轻笑。
不多时,徐正司便引了常亦玄进来。洛自醉含笑向他示意,他也笑了笑,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