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是慌张,他们的分工依旧十分明确。立刻有人将两位贵客带到帝无极的寝阁;另外有人询问了洛自醉的伤势,颇有些多余地唤了大夫;还有人不声不响地准备了一身衣物,引著他去浴池。
周身还有些酸麻,体内真气也运行不畅,洛自醉颇有些费力的洗浴过後,便由得那大夫看诊了。
搭著脉诊了半晌,大夫抚著灰色的羊胡子,望著他低声问:“殿下莫非是中了毒?”
分明已经服过解毒药,却没有起作用麽?还是只留了些余毒而已?洛自醉望了望分隔书案与长榻的屏风。虽然看不见倚靠在榻边的後亟琰,但他很清楚,就算声音再轻也瞒不过他。然,不知不觉间,他还是压低了声音:“毒性重否?”
“小人无能,无法诊出。但就目下来看,毒性并不强。不过,殿下还是应当多休息调养。如若气血流动过快,毒性将迅速扩散至脏器内。”
“目下很难再有令我动用内力和灵力的情况,大概无妨罢。”
若再服药亦无效,让重霂来解便可。洛自醉微微一笑,示意大夫暂且退下。
室内复又归於宁静。过了约莫半刻锺,屏风後传来後亟琰的声音:“你别去了,我叫重霂小儿过来替你诊断。马的血有毒麽?”
“或许是罢。我已经服过药了,相信至少能解一半毒性。”
“非去不可麽?”
“非去不可。”
洛自醉起身,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