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对玉生烟没想法啊。从第一次房顶上的会面，雪满江山似乎就一直刻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一直心甘情愿的站在玉生烟背后，丝毫不介意玉生烟抢去了原本属于他的荣耀和光环。

一旦接受了这个设定，雷熠顿时哭笑不得。

【私聊】你对违章动物说：你知道我师父的工作行程么？或者给我他经纪人的电话。

【私聊】违章动物对你说：第一，我不是他的保姆也不是他的经纪人，他在干嘛我怎么知道？第二，你觉得他能负担经纪人的工资么？

【私聊】你对违章动物说：他混得可真不咋滴啊。

【私聊】违章动物对你说：他明明有更好的去处，非要这么混着糟践自己，谁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

【私聊】你对违章动物说：直说吧，他什么时候再来c大当绘画模特？

【私聊】违章动物对你说：神马！！！你说他在干嘛？

看到违章动物那么惊讶，雷熠就知道问他也是白问，干脆扔掉节操直奔主题。

【私聊】你对违章动物说：他和玉生烟的关系怎么样？

【私聊】违章动物对你说：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他俩一个主内一个主外，一个坑蒙拐骗一个提刀宰羊，这么多年建立起来的战斗友情你当是说着玩滴么？

【私聊】你对违章动物说：玉生烟对他好吗？

【私聊】违章动物对你说：好。

【私聊】你对违章动物说：说话要有根据。

【私聊】违章动物对你说：老大吃的穿的用的全都是玉生烟赞助，你还要什么根据？

【私聊】你对违章动物说：那他对玉生烟呢？

【私聊】违章动物对你说：那是特别的好！对老大来说，玉生烟是个很重要的人。

即使雷熠早就知道会听到这个答案，可亲耳听到的时候还是觉得特别刺耳。

从这天开始雷熠有事没事总往画室跑，一度让教授和同学们以为他临近毕业了才想改行。

“你找我有事？”终于在更衣室外面截住江辰逸的时候，根本不用雷熠开口，江辰逸已经从他的那张臭脸里看出了些许端倪。

雷熠环抱双手靠在墙边：“你和玉生烟……洛行川是什么关系？”

“朋友。”江辰逸很淡定的回答，似乎并不打算对此再多做探讨。

“你是不是喜欢他？”雷熠问道。

这个问题多少令江辰逸有些意外，短暂的惊愕之后他的唇角才微微一弯：“我有义务告诉你吗？”

雷熠理直气壮的回答：“你是没义务告诉我，但是我想知道。”

“你想知道我就必须告诉你吗？”江辰逸的表情波澜不惊，不是奚落也不是嘲讽，只是带着疲倦的冷漠，“从一开始我就没给过你任何承诺，是你步步进逼让我无路可退。”

雷熠忽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

“我不喜欢你，我们彼此之间没有义务没有责任甚至算不上真正的认识。除去了雪满江山和笑不成的外套之后，我是谁，你又是谁？”

江辰逸已经占据了胜利的制高点，而雷熠一路被动挨打各种狼狈。之前或许他还充满了信心，此时此刻，雷熠非但察觉不出一丝半点的感情，甚至觉得江辰逸是在恨着他。

“洛行川对我来说是个特别的存在，在你出现之前是这样，在你出现之后也不会有任何改变。不用纠结这个问题，因为你压根没资格纠结。”

雷熠总算醒过味来了。

他自己、雪舞楼乃至三界里的一切，对江辰逸来说都只是一件暂时抚慰寂寞的工具，他从根本上否定一切排斥一切，即使是洛行川也不能靠近他一步，所以压根没有人能走进他心里。

“好吧，是我错了，就这样吧。”雷熠很惊讶自己还能把违心的话说得那么诚恳。

“老大，你躲在这里干什么？今晚跟y院友谊赛，校队那边问你去不去……”雷熠回头的时候，陆翎居然大步奔他过来了。

陆翎这么明目张胆的出现，不但叫住了雷熠，也引起了江辰逸的注意。

江辰逸朝前面迈了一步，雷熠知道他是打算和陆翎说洛行川的事，立刻顺手扯了陆翎：“别废话，跟我走。”

“……你们还没闹够啊？我滴神啊，这还有完没完了？”陆翎试图回头去看清楚江辰逸的表情，就在他回头的一瞬间，忽然听到雷熠压低声音说，“对不住了，配合一下。”

“什么……唔……呜呜……”就这一走神的工夫，陆翎已经被雷熠推到墙上不容分说啃了过来。陆翎那身板那反应怎么敌得过雷熠的强横，满腹冤屈只化作了嗯嗯呜呜，更与何人说。

“什么都别问。”虽然是捡了人比较少的角落也总还是有人来往的，雷熠也就点到为止见好就收，自始至终没有回头去看江辰逸到底是什么反应。

“我还什么都没问呢。”陆翎一头雾水的抹去嘴唇上被啃出来的血，心里哀叹这肯定又是替江辰逸受的罪。

两个人一路回到公寓，雷熠不吭声，陆翎不好吭声，于是一路无话，气氛凝重得像准备去上坟。

“你……不会是被甩了吧？”走到公寓门口的时候陆翎灵光一现，然后抱着极大的八卦热情扑了过来，“采访一下，此刻心情如何？”

“口感不错。”雷熠本来还觉得把陆翎也带进沟里有点不厚道，这会儿他连最后的愧疚都没了，“今晚记得别锁门，洗刷干净等老子宠幸！”

“……你认真的？”陆翎一脸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