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阿桢在劫後余生的混乱中和顾允发生了yī_yè_qíng,但她心里一直念念不忘的却另有其人。老实厚道的读书人顾允经过多年奋斗已经有了合法身份和稳定工作,对阿桢一见锺情,执著不舍。甚至在阿桢学成回国以後放弃既有的一切,万里追随。阿桢终於为之感动的时候,忽然在她和顾允相约见面的酒店见到那个人,他一个人站在那里,不知道就是那麽孤单还是在等著什麽人。结局是,阿桢看看那人,再看看毫不知情的顾允,在心里感慨,‘求的原来都是永远得不到的。
後面的跟贴都在为顾允说话,读者请求瓦片给允桢一个美好的结局。周宁仔细翻了翻,没有看到怕瓦落地的跟贴。他心头一动,给袁宾发短信问,你看《向来痴》了麽?
半天才等来回信:啥?
阿桢和顾允。
又是半天:别捣乱!
袁宾看来正忙的没好气。周宁也不介意。他觉得袁宾原来的推测是错的,王越强并不是瓦片的前夫,应该是她现在的追求者才对。不过想想自己和这里面的两人认真说起来根本不搭界,他也就没跟袁宾再提起,最多也就是跟在怕瓦落地後面帮他造造势而已。
那天林长安夸他名字起的好,周宁刚刚看完《向来痴》,第一反应就是那句‘求的原来都是永远得不到的。只不过原话有点绕,被他说的走了形。倒是瓦片在一片哭声中给读者解释结局时用的那些有趣的举例,当时他一看就记牢了,重复起来有模有样。
後来周宁给程勉推荐了这个故事。小兔子对瓦片全不知情。这让周宁给袁宾又加了点分数,他的嘴看来的确不是北京人民广播电台,该紧的时候还是很紧的。
程勉看完以後感悟很多,当晚就在自己的博客上发了一篇文,叫《每段感情都有竞争者》。她说,‘一直以为恋爱就象高原上的水一样,纯净、清澈、简单。现在看来却是错了。爱情里的竞争无所不在,有有形的有无形的。最强大的竞争并不来自在一旁虎视眈眈觊觎著你幸福的小三,而是让你内心不得安稳的任何元素。比如彼此之间的竞争,比如无知盲目的自信,比如慢慢出现的裂痕和不信任,比如不能忘记的过往。
周宁看了忽然明白了。虽然只在结局处惊鸿一现,阿桢却始终是爱那个人多一些。
小兔子一看就懂了。另外一个一点就透的人是袁宾。他看了小兔子的博上问周宁知不知道怎麽回事。周宁预感到会被埋怨,也只好硬著头皮说了。没想到袁宾沈默了一会儿,倒没说什麽重话,颇为无奈的样子,‘大哥,网上的话怎麽能全信啊?歌里唱什麽来著,猪头猪脑猪身猪尾巴。你啊,靠自己是没救了,指著找个好的饲养员吧。
那天斗嘴的时候‘饲养员恰好加班不在身边。无人助拳,周宁只能看著那串恶毒的话哑然无语。
26每段感情都有竞争者
周宁在家过了几天清闲日子,家外的世界却瞬息万变,颇有些戏剧性变化。肇事者的妈妈在事发当天的深夜醒了。医务处对所谓医疗事故的调查自然也就不了了之。学校的态度倒积极了些,脑外教秘,大外教秘和学生处分别给周宁打了慰问电话。都是些官样文章,周宁没得到多少安慰,反而还要辛苦应对。多少做了点实事的是保卫处,他们很快把公安机关的处理意见传达给周宁,行拘十五天,罚款1000元。问周宁有没有什麽赔偿要求。周宁说没有。
事实上他唯一的感觉是,这件乌七八糟的事终於结束了,可以上班了,可以不用再想了。
等林长安回来周宁捡要紧的说了。林长安看他不甚高兴的样子,就斟酌著问他,‘如果学校处理的不好,我们自己可以想想办法。
周宁听了倒有些吃惊,‘什麽不好?想什麽办法?
‘赔偿麽?今天保卫处在电话里问过要不要。我说不要。他们反复问了几次,说学校可以出面。
不是钱的问题。我只是感觉很不舒服。他打人当然不对。可是我们这边其实也不是一点错挑不出来。比如那天早上的确没人去看过他妈妈。住院医肯定应该去。我也是。而且我本来可以去的,就算进了手术室,第一台不是我的病人,我也可以先出来再进去。就是懒了那麽一下。
周宁看著既困惑又沮丧,林长安安抚他,‘老虎还有打盹儿的时候呢。你已经很努力了。再说打人是一码事,追究责任是另一码事,就算你们有责任,打人也是不对的。一码归一码,应该分清楚。何况你们并没有实际的过失,不能把你们工作的不完美转换成对他的同情,抹了他应该承担的惩罚。
周宁仔细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就叹了口气,‘你知道麽?我这两天就在想,当医生学本事好像还不是最累的,掌握分寸才是最累的。
就象这个病人,手术应该没有问题,术後水肿也不明显,各项检查指征都算稳定,可是不知道为什麽术後快一个星期了一直不醒。当然手术都有危险性,尤其是开颅手术,事先也会给病人和家属都交代清楚。可是现在不象以前了,原来老师总跟我们说,你们要加倍努力,因为很多病人把仁和当作最後的希望,寄托了他们所有的信任。现在还是有很多人来,可是那种信任已经没有了。这个病人没有醒,她儿子第一感觉就是因为没有送红包,所以我们没有尽力。
尽力也要讲尺度。我和小兔子刚进病房的时候一天到晚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