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之后一名嫌疑人为了掩盖犯罪事实上车多次撞击被害人,导致被害人重伤昏迷,送医不到48个小时就因为伤势严重救治不及而死亡。
当时被害人的家属报案之后,侦查机关立案侦查,通过被害人身上找到的关于嫌疑人的皮屑组织,□中的dna以及案发现场附近发现的残留烟头将两个人逮捕归案,却也就在那之后,整个案子开始陷入僵局,先是其中一名巫世国的dna鉴定被推翻,之后是被害人身上发现的一些证据被要求重新提证,预审期长达八个多月,耗时冗长繁琐,一直到最终到达了诉讼程序,之前的一个重要目击证人又发生意外死了。
就因为这些层出不穷的状况,一审判决花了一年多的时间才算是下判,于波被判决十五年的有期徒刑,另外一个最终因为直接证据不足,证人又不属于特别可靠的时间证人,法院判了个不作为。
当时,于波提出上诉,与此同时,检察院也就巫世国的判决提出了抗诉,要求补充侦查,但是等这案子提交到他们这边,已经搁置了快要两年半了。
复审的案子难诉是众所周知的,而这种证据缺失的jiān_shā,无论是在证据上还在是案件的细节规整上,都会遇到很大问题。
这种案件牵扯的当事人往往就几个,嫌疑人和被害人,如今三个人里一个已经死了,物证如果不支持,说通俗了就是典型的死无对证。
辛健跟付志两个人研究了一个下午卷宗,找出了所有感觉有问题的口供漏洞,就给预审处打了个电话。
这案子的预审立案是钱真和庄一伟,付志对庄一伟有点印象,之前的其他案子有过接触,印象里还算是不错的一个人,挺讲道理,就是脾气稍微有点急。但是辛健这次打过去,刚开口问起这个案子,电话那边庄一伟就直接挂了电话。
临末给了几个字。
——我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之前只是有所怀疑的话,现在几乎百分百可以确定了。
辛健挂了电话看了付志一眼:“怎么看?”
后者还在翻卷宗,听到他的问话才抬起头:“不接电话就过去吧。”
钱真一直用各种的理由搪塞说是人不在,出外勤去了,但是显然这理由蹩脚的想信都不太容易。
两个人当机立断去了趟公安局,第一个逮到的是钱真。
当时三个人彼此碰面的时候,钱真的表情难看的非常精彩。他放下手里在收拾的文件,眉头拧成了疙瘩:“什么事儿?”
辛健抬头看了一眼他的办公室门牌。
档案室三个字看起来尤其刺目。
也没兜圈子,辛健开门见山:“巫世国的案子现在是我负责。”
他说完钱真愣了一下,然后再看向辛健和付志的时候一脸的同情冷笑:“恭喜,希望检察院的档案室待遇能好点。”
换言之,他之所以现在扎堆在这些堆积如山的旧卷宗里,都是拜这个案子所赐。
辛健皱了皱眉:“这案子具体有多复杂?”
“有多复杂?”钱真笑着转回身走到办公椅上坐下:“复杂到我他妈的还没搞清楚到底怎么个情况就进来了!”
这口气钱真憋了很久。
从被强制调离刑侦队再到美其名曰“升官”到这个档案室,他能忍着没出去跟人干一架,纯粹是他从小家教好修养好,换了别人,八百年前就爆了。
“能跟我们谈谈么?”辛健一边说一边人走进档案室找了个椅子坐下,付志站在旁边四处扫了一眼,没说话也没开口,那态度摆明了今天钱真不说点什么,他们不会离开。
钱真刚想说话,就被电话铃声打断了。
他站起来去接电话,没听两句就下意识的看了辛健和付志一眼,两人相视而望眼底一沉。
果然,钱真挂了电话摊了摊手:“通知我开紧急会议。”
——这时机掌握的真是见鬼的准!
比了一下门口,钱真有点冷的笑笑:“请吧二位。”然后在跟辛健和付志擦肩而过的时候,很低声的说了一句:“在局里你们什么都问不到,等我联系你吧。”
说完,他有点不耐烦的把两个人请了出去,然后毫不客气的摔上门。
演的还挺像。
要不是刚才那句话,大概辛健现在的心情会恶劣上十倍不止。
但是现在也没多舒畅。
这案子比最初他所以为的复杂,弄个不好,最后他也得跟着赔进去。
付志看了他一眼,对于辛健脸上难得一见的凝重感觉有点微妙,然后他率先下了楼:“走吧,回去还能赶上晚饭。”
“你这种除了吃就是睡的生活模式,对于提高猪之类哺乳动物的自尊心其实挺有积极作用的。”
辛健跟着下楼,忍不住吐了句槽。
走在前面的付志懒懒的瞄了他一眼:“你以为你说的这么含蓄就表示你有文化了?”
后面的辛健乐了:“我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还含蓄呢?”
对此,已经有过太多次口头之争最后下场惨烈的男人聪明的选择了缄默,走出公安局行政大楼的时候掏出一根烟,点了咬在嘴里。
辛健看着他,在开车门的时候插了句话:“我想去趟良乡。”
已经坐在副驾驶上的付志只是把头靠在车窗上,顺手打开了车里的音响,然后闭上眼睛。
“开车。”
监狱这地方,就是你到过几次都不会变得习惯。
从骨子里会泛出一股很阴冷的悚然感,哪怕是如辛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