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悦窝在床上,用被子裹着身子。梁健见她如此,也到了另一个床上,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看到两人这副情景,余悦就笑了出来,“你看我们俩是不是有点奇怪?”梁健也笑道:“谁说不是呢?”
余悦忽然“阿嚏”一声。梁健道:“你不会是感冒了吧?”余悦道:“可能有些受凉了。”梁健道:“那怎么办?要不我给你问问有没感冒药?”余悦道:“不用了,我一般都不吃药。”梁健道:“是药三分毒是吧?不过不吃药,明天感冒怎么办?”余悦道:“我倒有办法,我包里有一小瓶伏特加,我们兑水喝了,身体热了就不会感冒了。”梁健笑道:“伏特加?你包里怎么会备酒的啊?”余悦也跟着笑道:“是一个朋友出国回来送的,我本来今天不回去,就是想一个人借酒消愁的,没想到现在成了预防感冒的良药。怎么样,你也来点?”梁健道:“我没意见。”
“好,我来拿。”说着,余悦就掀开了被子,去拿挂在物架上的小包。她浴巾蔽体,在房间里走动,她凹凸有致的修长曲线,在她弯腰从包里寻找东西时显得更加吸引眼球。梁健想尽量不去看她,可眼睛的余光,却不由自主地被拉向她的身体。
“怎么找不到了啊?不可能啊。”余悦一下子找不到那小瓶伏特加。梁健道:“慢慢找,有时候我们就是找不到我们最想找的东西。”余悦高兴地道:“终于找到了!”她手握着伏特加,举了起来,就像得了世界冠军。她手这一举,围在胸前的浴巾,忽然一下子松开,掉落了下来。
余悦洁白一下子夺眶而入,梁健视网膜和脑神经受到强烈的撞击。梁健一下子有了反应,心脏就如兔子一般蹦蹦跳。余悦反应很快,赶紧抓起了浴巾,遮住胸前和,嘴中道:“不好意思。”梁健道:“还好我没有心脏病。”余悦道:“难道我有这么难看,吓到你了?”梁健道:“恰恰相反,我怕自己会流鼻血”,从床头柜上抽出了一张纸巾,装作流鼻血塞住了鼻孔。余悦拍了一下他的手:“没想到,你还会幽默。”
余悦将伏特加旋开,平分倒入两个杯子,兑了水。将其中一个递给了梁健道:“压压惊吧。”梁健道:“谢谢!”接过了伏特加,喝了一口,一条火热的线条从嘴中拉到了胃里。余悦喝了一口之后,也感觉全身明显火热起来。梁健道:“这酒喝下去,我肯定你不会再感冒了。”
余悦似乎对这种洋酒很在行,一点点品着。她又窝在被子里,有意无意地道:“你说,一个人为什么要结婚呢?”梁健看着脸色已红扑扑的余悦道:“你这问题还真不好问答,婚姻这么不快乐?”余悦也瞧着他道:“到底有几个人在婚姻中是快乐的?不是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吗?”梁健道:“也有人说,爱情到了结婚算是入土为安,爱情如果不到婚姻,那是死无葬身之地。”余悦道:“死都死了,死在哪里还不都一样。”梁健道:“真的这么不开心?与你老公发生了什么事?”余悦道:“方方面面吧,都已经很烦心了,我不想再告诉另一个人,让另一个人也烦心。”梁健虽好奇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既然她不想多说,他也就不再多问。
过了会,余悦又问道:“你当时怎么说离就离了?”梁健道:“我啊,情况不同,陆媛主动要跟我离婚,如果我不肯,也显得我太不像个男人了吧,好聚好散嘛。”余悦道:“你的离婚,跟你当时处境有关系吧?”梁健道:“我的前丈人和陆媛都认定我不可能再提拔了,他们认定我是扶不起的刘阿斗。”余悦道:“现如今他们该后悔了吧,他们没想到你一离婚,这么快就提拔了吧?”梁健道:“现在
他们想什么,我已经不关心了,好在我没有生孩子,否则对不起孩子。”余悦道:“你是说,像我这样有了孩子的,不应该离婚?”梁健道:“离婚对孩子肯定会有影响吧,但长痛不如短痛。”
两人的对话到这个时候,好像已经进入了深水区,再下去就有些憋闷了。有人敲门,去开,服务员将烘干的衣服送来了。
梁健穿好了衣服,道:“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也该回去了。”余悦瞧了瞧他,也没有挽留,道:“路上开车小心点。”梁健道:“我都忘记我开车了,本来不该喝酒的。我想我开慢点应该没问题。”“好吧,拜拜。”
梁健刚一打开门,走到走廊,猛见两个人影,还没等对方反应过来,他赶紧缩回了屋子。
余悦见他又回了进来,问道:“怎么了?”梁健道:“我看到了钟涛。”余悦道:“他一个人?”梁健道:“还有曹颖,我们秘书办主任。”余悦问:“他们怎么会在这里?”梁健道:“这我也不知道了,他们搂在一起,在开隔壁房间的门。我一走出去正好瞧见他们,他们抬起头来,我赶紧退回了房间,他们应该没有看出是我。”
梁健刚说完,就听到隔壁房间的门重重碰上了,接着有什么东西被扔在地上的声音。这房间的隔音效果还真不咋滴。一会,又听到了喊叫声。这叫声来自曹颖,很有些较弱造作,取悦男方的意思。
余悦忍不住道:“这也太夸张一点了吧。”梁健道:“这符合她的个性。”这么说着,梁健看了看余悦,见余悦的双颊绯红的,有些羞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