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不会告诉简桃溪太多,他淡淡一笑,“爷爷喜欢清静,酒店那边有专门的工作人员伺候,不需要我担心。”
简桃溪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她望着车窗外繁华的城市景色,感叹道,“我十几年没回来了,这里的变化好大啊。”
冷君池沉默不语,而简桃溪却自得其乐,“正巧我有好多的时间,可以好好的玩一玩儿。”
“你怎么想起来这里了?”冷君池好奇的问道,“你爸妈知道吗?”
简桃溪笑眯眯的点点头,“他们当然知道,我来这边是因为我的陶土展览要举行了,君池,你记得来捧场啊。”
冷君池这才想起简桃溪的职业,陶土师。
他记得小时候简桃溪就对黏土有很大的兴趣,喜欢捏各种各样的人物动物。
没有想到多年以后,她居然可以举办个人的陶土展览。
“我会去的。”怎么说也是老朋友了,冷君池自然不会抚了她的面子。
“你不但要去,还要记得多买几件,这些钱正好用来做慈善,怎么样是不是很棒?!”简桃溪双眸灿若桃花,她满怀期待的等待着冷君池的夸奖。
“嗯,我知道了。”冷君池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简桃溪微微侧首看向冷君池,发现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她担忧的问道,“君池,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冷君池轻轻摇头,“我没事。”
其实他的胃有些难受,昨天回来到今天中午,他除了喝了三杯咖啡,一口饭都没有吃。
他实在是没有那个心情,想到禾汀不知所踪,他的心就紧紧揪着。
这一次,她不是被人带走,没有遇上任何的凶险,真是单纯的,她在躲着自己。
如果是因为她没有经过自己的同意就拿掉孩子,他不会在意,孩子还可以有。
他真是无法接受,她的不辞而别,宣告了自己的死刑。
简桃溪目光敏锐,“君池,你是不是哪里难受,你还是别开车了,先停下来休息一下。”
冷君池没有反驳,他缓缓将车子停在路边,脸色越发的苍白。
他用手抚着的胃部,非常的难受。
简桃溪心中一紧,“君池,我这就去给你买药,你等我。”
说着,简桃溪就下车,一路狂奔不知所踪。
冷君池疼得额头满是豆粒大小的汗珠,他暗暗咬牙,身体怎么越来越不济了。
他疼得眼神有些迷离,趴在方向盘上,用手掌用力的揉搓着丝毫不能缓解。
彼时,离开不久的简桃溪折了回来,她的手里拎着胃药和水。
她将药片取出亲手给冷君池喂下,而后有拧开水给他,冷君池没有拒绝,因为真的太疼。
简桃溪见冷君池没有抵触自己,她的心中稍稍一宽,拿起一张带着淡淡香气的面巾纸轻轻的擦拭着他额头的汗水。
冷君池一手握住她纤细的手腕,摇头道,“我自己来。”
然而,他拿过纸巾微微抬头,却看见那个让自己朝思暮想的女人。
禾汀坐在一辆黑色的宾利轿车里,她显然也是刚刚才将车子停住,这附近有一家很大的自由超市,她来这里买东西是不是意味着她就住在这附近。
禾汀也早就注意到了冷君池,两车相对,气氛是说不出的尴尬。
她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神色自若的推门下车,背着背包朝着超市的方向走去。
“你自己去凤满楼找展尧,我有事!”说完,冷君池不顾自己的疼痛的胃部,推门下车向着禾汀大步流星而去。
简桃溪也看见了禾汀,那是一个气场很强的冷酷女人,不需要多说话那双清冷的眼神就表达了很多的寒意。
冷君池因为那个女人而变得慌张,难道她是非常重要的女人吗?
不知为何,简桃溪的胸口有些沉闷,心情特别的难过。
——
相对于冷君池的火急火燎,禾汀却显得怡然自得,当然也只是表面。
看见一个不认识的女人专属于自己的座位上,换做是谁心情都不会好,而她的胸口更是一顿,心脏有种被人捏紧的感觉。
冷君池,并没有她想象的中过得那么魂不守舍,似乎桃花运更好了。
她推着购物车走入超市,忽然一个强而有力的双手从她的手里抢走购物车,接着冷君池那张魅惑众生英俊帅气的脸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禾汀,你来买东西吗,好巧,我也是,一起吧。”冷君池居然装出一副巧遇的模样,他笑容灿然,心情极好。
禾汀暗暗蹙眉,他的脸色怎么有些苍白。
冷君池对于能够见到禾汀心情特别的激动,胃痛都被他忽视了。
“刚刚那个女人给你吃了什么药?”禾汀眼神冷淡,语气故意透着一股寒意,非常随意的问着。
然而,她越是掩饰着自己,她的漫不经心却总是透露着一种深不可知的担忧。
冷君池心中微微一暖,她也许只是在赌气。
“哦,没吃什么,很普通的胃药而已。”冷君池笑靥如花,邪气逼人的眼瞳分外的妖娆。
禾汀就是他的毒,一日不见他便毒瘾发作,每天都是冰冷冷酷,嗜血疯狂的状态。
可见见到禾汀,他这头凶狠的猎豹就瞬间成了乖巧的猫咪,喜欢围着禾汀转来转去。
听到冷君池说是胃药,禾汀的心里微微一宽,接着就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