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正南果然老奸巨猾,就算身体不适,可是脑子依旧好使,居然用“冲喜”这样的字眼,解释了如此突兀的婚事。
禾清和霍语的婚事,着实在官场和商界引来不小的轰动。
虽然禾家傲一直对禾清不冷不热,可是对于她能够攀上霍语这种官二代,他的心里还是很得意的。
所以,在吃早饭的时候,禾家傲就叮嘱云秀琴,在操办禾清的嫁妆上一定要尽心尽力。
云秀琴心中自然是又气又恨,可是表面上她还要笑脸迎人,“好,我知道,我会尽心的。”
禾汀咬着一口面包,笑眯眯的望着云秀琴,“你打算怎么操办?”
云秀琴神情微征,旋即一笑,“当然是像亲女儿那样去办了,等你结婚了也是一样的。”
她巴不得禾汀能够早些离开禾家,正所谓眼不见心不烦。
“既然要和我一样,那么婚纱自然是要从法国定制了,项链耳环戒指自然也是要请意大利的工匠去打造,还有其他的东西,自然也是要样样名牌。”禾汀云淡风轻的说着,冷眸瞥向云秀琴,神情促狭。
云秀琴听着禾汀这么说着,秀眉越蹙越紧,“这也是奢侈了,咱们……”
“奢侈?”禾汀缓缓放下手里的咖啡杯,“你似乎忘记刚刚的话了,你说的要按照我的标准来,我外公在的时候就是这么叮嘱爸爸的,是不是?”
她冷眸含笑的看向事不关己的禾家傲,想要独善其身,想都别想。
禾家傲尴尬的笑了笑,禾汀没有说谎,到现在沈道元还给禾汀留了一笔额外的财产,整整一千万存在银行里,而且只有她结婚的时候才能动用。
所以云秀琴刚刚的话,根本就是自己挖坑自己跳。
想要比肩禾汀,根本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云秀琴嘴角扯了扯,淡淡一笑,“瞧你说的,咱们禾家自然也不缺这些钱。”
禾汀冷眸如星,含着一抹厉色,“哦,那就好,不过千万别想着动用公司的钱,万一被员工或者其他的股东抓到把柄,不好说。”
云秀琴如鲠在喉,她的脸色越发的难看,禾汀处处跟她作对,她简直是要气炸。
禾家傲咳了咳,他心里一晃,也不知道禾汀是不是听说了什么,眼神中带有警告之色瞥了一眼云秀琴。
云秀琴讪讪的闭上嘴巴,不再说话。
禾汀得意一笑,她将最后一口面包吃下,拿起身边的皮包,转身离去。
云秀琴在禾汀离去之后,一脸的不满,“家傲,你看看禾汀,她根本没有拿我当一个长辈。”
“行啦,她在外面漂泊了五年,脾气自然是古怪了些,你是长辈要多包容。”禾家傲倒是一副很理解的模样。
虽然禾汀的态度是差了一些,可是他觉得情有可原。
毕竟是自己的女儿,禾家傲还是展现了做为父亲最大的宽容。
云秀琴自然不满禾家傲对禾汀的袒护,可是说到底是自己手里没有王牌。
想到这里,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摸上自己的小腹,禾家傲已经四十七,她也四十岁了,想要再怀一个孩子不是那么容易的。
她眼眸转动,计上心来。
——
禾汀一上午都非常的忙碌,虽然是私立医院,费用高,但是不用排队,服务周到,有钱有权的人自然是喜欢来这种地方。
禾汀性子沉冷,她说话都是冷冷淡淡,这让一些人产生了不满。
特别是一些无事生非的贵妇,非常看不惯禾汀清冷的模样。
急诊室里,一个穿着珠光宝气的中年妇人,痛苦地呻吟着,“哎呦,医生怎么还不来啊?”
小护士安慰道,“陈夫人,你别着急,医生马上就来。”
禾汀走进急诊室,她看了一眼陈夫人,她面颊红润有光泽,哪里像是病人。
“咦,怎么是她,萧医生呢?”陈夫人似乎忘记了疼痛,一脸的不满。
小护士知道禾汀的脾气,她走到禾汀的身边,低声道:“禾医生,这位是大光明集团总裁的夫人,你……”
小护士还没有说完,禾汀却冷冷的开口说道:“陈夫人,这里不是牛郎店,不是你点名让谁来谁就来。”
陈夫人脸色青白交替,扯着嗓子嚷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小护士欲哭无泪,她想要劝阻禾汀,可是却被禾汀凛然的气势吓得不敢说话。
“字面的意思。”禾汀目光斜视,一副你是白痴的神情。
陈夫人暴怒,“你这是什么态度,我要去投诉你!”
“随意。”禾汀无所谓道,她又不在乎。
就在此时,已经缠着绷带的萧腾从外面走了进来,他冷声道:“你这是怎么和病人说话呢?”
陈夫人一见萧腾进来,立刻露出哀切的神色,“唉哟,萧医生你总算是来了,我快要被她给气死了!”
陈夫人伸出粗粗的手指指着禾汀,控诉道,“她这态度哪里像是一个医生!”
“你哪里又像是一个病人。”禾汀反唇相讥。
陈夫人这才意识到自己险些暴露,她接着唉哟了一声,一手扶着额头,“萧医生,我快要疼死了。”
“你哪里疼?”萧腾一只手有些不方便,可是却还是尽职尽责的回来上班。
“我也不知道,一大清早的就难受死了。”陈夫人皱着眉头,她一手抚在胸口,戚戚道,“我的心脏病可能犯了。”
萧腾没有说话,他拿着听诊器贴在陈夫人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