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易浑身的力气都丢了一半,只能任由他搜身,看到东西掉出来,他只盼安云慕没有注意到那把小剪刀,口中说道:「你看,我没有骗你吧?」
安云慕只瞟了一眼,拿着金疮药看了看,脸上便带着几分奇怪的笑容。
薛易吓了一跳,方才的安云慕睡着时是多么的纯洁安详,此时笑得就有多么的邪恶坏心。
「薛大哥这根不是凶器么?」安云慕竟然探手往薛易的身下一摸,握住了那根硬物。
有哪个男子面对自己心仪的人,还能没有半分感觉?有没有心动,此物最诚实不过,只是有感觉的人虽多,有缘的却少,这才不得不发乎情,止乎礼。然而他夜袭卧室,这根玩意儿也就成了罪证,有理也说不清了。
薛易满心尴尬,讪讪道:「这不还没掏出来吗?怎么就叫行凶了?」
安云慕却没回答他,拿着那支金疮药的瓶子,端详片刻:「可以内服外敷的金玉散?这么说,下面受伤应该也能用了?薛大哥倒是准备得周全,但怎么没带脂膏?就这么进去,不怕我疼么?」
薛易没想到他竟然想到这一步,又是吃惊又是郁闷,大声道:「你薛大哥岂是这种人?」
安云慕轻轻笑了一声,没有回答,反而道:「你喜欢我,我是知道的。」
「这话从何说起?」
「薛大哥经常趁着我不注意偷看我,我没说错吧?这些日子以来,薛大哥无微不至地照顾我,其实早就超过了大夫对病人的同情,而且,我伤势早就痊愈,薛大哥仍然迟迟没有离开,其实还是为了我吧?」
「对不起……我……」
「嗳,我们之间什么关系,何必道歉?」安云慕笑容清浅,「只是我还是太粗心了。若不是有亲卫告诉我,我都不知道薛大哥经常偷看我。」
薛易面色胀得通红:「很抱歉,造成你的困扰,我以后会注意的……」
他一颗心里全是燕青阳,只是求而不得,才将目光投向安云慕。若说安云慕及不上燕青阳,那也不尽然,安云慕自有安云慕的优点。可是那种怦然直跳的冲动,一遇到他便掌心出汗口不能言的疯狂,并没有在安云慕身上找到。正因如此,他才能放任自己的目光,放任自己的情感,没想到这么快被发现。
虽然不是真心想要守护的那个人,可是被人戳破了,这种尴尬还是实打实的,不会有一分折扣。
「没事。」安云慕居然柔声细语地安慰他,「我对断袖分桃之好并无偏见,能得神医青眼,是我三生有幸,正好我现在也没有个伴儿,不如我们试着做一次吧?」
「什、什么?」薛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确信自己绝不可能把燕青阳和安云慕弄混,因为这么没节操的话,绝不可能出自燕青阳之口。
安云慕一笑,樱唇微动:「试着上床啊!薛大哥身为神医,一定知道男子之间的欢爱至关重要,如果床笫之间不能合拍,感情再深也容易生出龃龉,所以我们不如先来试一试吧。」
他的手隔着薛易的亵裤,轻握住那处火热,就这么温柔地爱抚起来。
「天色不早了,还是不要试了,你好好歇息,我先走了……」
薛易想要阻拦,却被他握住了手腕。
「早得很,天都快亮了。」安云慕目光微微一黯,「薛大哥是不想负责吗?」
薛易大惊:「负什么责?」
「薛大哥拿了药,半夜摸到我房间调戏我,什么也不做地就要走了,难道不是不负责?」安云慕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双目流情,口中说的话也像是被暗夜的气息侵染,带着难以言喻的邪魅。
薛易浑身热得发烫,垂下眼不敢与他目光对视,却无可避免地发现自己的yù_wàng在他的挑逗下已然高高立起,撑成了个小帐篷,而安云慕正在扒他的裤子,帐篷撑得连裤子都不大好脱了。
这个时候说自己对安云慕一点兴趣也没有,无疑是自己打脸,薛易断然不会做这种事,可是形势逼人,他进退维谷,加上安云慕的颜色的确是他好的那一口,甚至到了思之欲狂的程度,灯下的容颜更像是带了一层柔光,让他脑袋一阵晕眩,口中道:「那……你要怎么试?」
「我不习惯在下面,所以只好委屈薛大哥了。」安云慕已经扒下了他的裤子,手掌与那炽热之物直接肌肤相触,轻轻握在手中,小幅度地抛了一抛。这个戏谑的动作并不算得刺激,却是腾得一下,让薛易浑身如点着了一般,热得滚烫,过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安云慕所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不习惯在下面,谁又习惯在下面啊?
「什么上面下面的,薛大哥真是不明白,先回去了,失礼之处,明日定当负荆请罪……」薛易蓦地清醒过来,直接从床上起身,就要离开,却被自己褪到腿间的裤子绊了一下,脑子晕眩了一下。mí_yào的药性甚烈,也不知安云慕是怎么忍住的,竟然含了一口在口中那么久而没有反应。
安云慕只用一只手,便将他按倒在床上,铁掌按着他的胸口,就像按着一只活蹦乱跳的蚂蚱。
「薛大哥原来没有在下面过吗?」安云慕饶有兴味,「据说习惯了在下面也挺舒服。薛大哥放心,我一定会温柔的。」
舒服你怎么不自己试试?薛易郁闷得无以复加,但对着这张脸,始终说不出半点恶劣的话,只道:「不用了,不用了,我回去自己解决。」
「客气什么,大家这么熟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