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时已经是晚上,下午时候没觉得怎么样,结果天一黑起了风,把容印之冻得瑟瑟发抖。尤其裤管里嗖嗖灌风,感觉腿上的皮肤都僵了。陆擎森脱下外套,不由分说地给他裹上,搂住肩膀快步地往回走。
吕想不在家,估摸着是扛羊排去了。容印之一边赶紧把透着寒气的衣服换下来,一边询问羊排打算怎么做。
“应该是烤,不用管,我来。”陆擎森把他放进被子里,摩擦着冰凉的双腿。温热的手掌给下肢带来暖意,容印之则因为温差而忍不住打了几个哆嗦。
“……没有想到这么冷。”早知道就准备一条秋裤了,容印之小声说。膝盖真的因为寒冷而发疼,他现在不是不想穿,而是想穿也没有。
“给你带了一条,一会儿换上。”陆擎森从行李包里掏出一条还没拆封的薄秋裤,用楼下便利店的袋子装着。
“什么时候买的?”容印之接过来惊奇地问,他从来没离开过自己身边啊。
“热车的时候。”陆擎森重新把双手探进被窝握住他双脚,让他拆开看号码合不合适:“只有这一款。”
陆擎森不会强迫他穿,也不会事后说“谁让你不听我的、这下挨冻了吧”之类的话给他添堵,如果容印之嘴硬一直不松口,他也就当自己没买过。
“知道我刚才为什么说‘芦荟’吗?”
容印之缩进被子里握住了他的手,把下巴垫在膝盖上跟陆擎森脸对脸地说话:“不知不觉中就长得特别高的一大盆,好像万能似的什么都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