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呜呜呜~~~”
一时间拥挤的牢房充斥着哭啼声,一群大老爷们集体落泪的场面很有心酸感。
安陵烨摸不着头脑了,这究竟什么事啊这!他们怎么会在这?有没有可以和他说下?!
“安陵大人,你求求丞相放我们出去吧!”
“求他有何用?!丞相要救也会先救他的儿子,我们这些安陵家的旁系算得上什么啊!但是如今他的儿子丞相都保不住了,就知道事态有多严重了!”
一群人叽叽喳喳地吵得安陵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安陵烨抓狂的扯起其中一人的领口,面显狰狞。
大白天刚睡醒就被人抓到了这里,谁会心里舒服!?他可是堂堂一国丞相的长子!他们居然敢抓他到这里,他出去后一定不会放过他们!这对于一直养尊处优,受惯阿谀奉承的安陵烨来说比什么都受不了。
“我可是你的表姑夫……你可别乱来啊!”被抓起的自称是安陵烨表姑夫的胆颤地说。
“这个时候我管你是谁?!快点说!你们怎么会都在这!?”安陵烨吼道,口水有些都弄到对方的脸上了。
“还不就是你……我们合谋贪赃地账薄不是由你保管吗?如今这本账薄到了燕之擎的手里,他当天就呈上大殿了,还有你活生生打死的那个平民的事也被捅上去了,陛下大怒,一气之下下令把我们都关入天牢,等待候审,最可怜的是这案子是燕之擎负责……到他的手上我们一个都别想跑!”
安陵烨牙口长大,汗流浃背。
怎么办,怎么办?账薄怎么会到那个燕大人手里去?明明这账薄他藏在一个很隐秘的地方,没人知晓的!怎么会!怎么会!?
这次他真的死定了……
“我父亲一定会救我的,一定会的!一定会的!一定会……”安陵烨惊吓过度,嘴里只是一直重复着这一句话。
那个自称是表姑夫的哼笑一声。能来救还好,就怕是‘两手拍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来解决。这次的事态很严重,牵连甚广呐……这次必定会让安陵家族实力大损。犯案的五十人中,三十人以上都是安陵家族大大小小的旁系,这次丞相没把他这个嫡子先扔出去安抚外面的民众他才会奇怪。在他们这种大家族里,孩子是最不缺的,危急关头有什么是不能舍弃的?!他也逃不过这一劫啊……
另一头安陵宇坐在轿子里,神色凝重。左手拇指重复地摩擦右手拇指上的翠玉扳指。
“老爷,到府了。”轿夫掀开幕帘。
“恩。”安陵宇走出来,凝重的看着府外挂着的牌匾。
为了这个丞相位置,他们安陵家族世代服侍北堂皇室,鞠躬尽瘁,别无怨言。如今就因为他起了一点私念,傲帝就要把他压入崖底深渊……
凭什么呢?凭什么他们安陵家族一定要世世代代苦守这个位置而不能再上一步?
他不甘心!他不像他的父亲和祖父,碌碌而为,终此一生,只想死后留个好名声,在他看来胜者为王,待日后他荣登帝位,功过如何还不是他说的算?
傲帝啊,的确是个好皇帝,但是他认为他一定会做的比他更胜一筹!
“老爷!怎么办!烨儿被抓走了!老爷!”才刚进门,就被妇人抓住安陵宇的长袖,本就不再艳丽的脸如今更是苍老,声泪俱下。
“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从今日起紧闭府门,不得见外人!”安陵宇挥挥衣袖,越过妇人往内堂走去。
妇人伏在红漆的栏杆上痛哭。
连老爷都不理会的话,她的儿子会怎么样,她一点都不敢想象。夫妻一场,如今只有这个儿子可以给她一个念想,这个儿子是她唯一可以抓在手里的,她一定要救出她那可怜的儿子!老爷不救,她来救!
妇人眼神坚定。拭去脸庞的泪水,不管它有没有弄花她好不容易才画出的妆容。
安陵宇走到内堂,只看到一袭鹅黄色纱衣的女子亭子中央的空地上翩翩起舞,漫天雪花缓缓而落,如果可以忽略她凌乱的头发和手上的花枝的话……意境会很美。
安陵宇解下自己身上的斗篷,走到女子身旁,女子慌张的停下舞步,怯懦的看着他。
“今天又穿这么少的衣服,受凉了可怎么办?现在还是冬季,要穿多些。到了夏天就可以穿的飘逸点。”说完把手上的斗篷披到她的肩上,细心地帮她系上带子,把帽子戴在她头上,斗篷的帽子边上有很大的一圈毛领,这么一来女子只露出柔美的五官,配上那懵懂的眼神,尤为纯真。
“你是谁?”女子嗓音清甜。
“安陵宇。昨天和你说过了的,你又忘记了?”安陵宇用醉死人的温柔看着女子。这一辈子也许他也只会对一人付出身心和全部的温暖。
“安……陵……宇……?”女子头斜向一边。眼里满是疑问。
“我不认识你……我在等白卿。白卿不喜欢别人接近我的!上次……我就和一个男的说话,白卿发了好大的火,还走了……不过他很快就会回来。他知道我在这里等他,所以一定会回来的……”女子蹲坐,泪水沿着她的面颊流下,脸上还留着笑容,眼眶的泪水却不停的流。
“我怎么哭了?明明我在等白卿,奇怪,眼睛怎么一直流泪?是眼睛有什么毛病了么?”女子慌张的抹拭眼泪。
“他很快就回来了,我会和你一起等,不怕……不怕……”安陵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