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宁看不到秦楚的心里,自是不知道秦楚此时心里酸溜溜的正在吃醋,只是看着纳古王,轻笑道:“王爷说笑了,秦楚病了确实让我很心疼,今日招待不周,还望王爷见谅啊。”
纳古王饶是厚着脸,听到秦楚送客之言,也不好留下,只能笑笑起身告辞,果然姚宁不做挽留,只是象征性的送送。纳古王笑着摆手,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可是转过身去的时候,敛起的笑意,眼眸中的杀意,稍瞬即逝,仿若一眨眼间,刚刚那个狠唳的眼神不存在一般。
姚宁回身,江碧落就远远的站着,身子挺拔,却不像以往那样扑过来,只是笑着点头,转身回了房间,一时间姚宁仿佛被施了定身法一般,不能动弹,风吹过,吹落一树的萧条,姚宁派自站了一会,也是去了书房。
烛火摇曳,姚宁依然坐在书房,滴水未进,下人反复热了几次,姚宁方才端起碗来,象征性的吃了一些,秋儿偷偷的趴在门框上,偷偷的瞧着。
姚宁放下碗筷,拿着下人递过来的帕子,缓缓的将嘴擦拭干净,方才开口道:“进来吧!”
秋儿闻言,一改平时的蹦跳,缓缓的走了进来,规矩的站在书案前,施礼道:“二叔。”
姚宁点头,看着秋儿,问:“秋儿,你今年多大了?”
秋儿忙的答:“十二岁了。”
姚宁点头,倒是没再问,这孩子是有些让人头疼,刚来了一日,管家便来告了几次状了,一会是把虫子扔到水缸里,一会儿是趁着管家午睡的时候,剪了他的胡子,一会儿是趁着婢女不在意的时候,突然扔个死麻雀啥的,反正好事没听说,恶作剧倒是变着花样的来,姚宁叹息了一声,也没责怪他,只是扔了一句:“我命人找了个先生,明日起你跟着先生好好的学习。”
秋儿那声妈差点就叫出了声,心想,你让我学习那些之乎者也还不要了我的命了,再一看姚宁,却是生生的咽下了,也不知道为啥,见到姚宁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趁着姚宁低头的时候,偷偷的溜了出去。
姚宁看着他的背影,没有开口,对于这个孩子,自己还是没什么耐心。
秋儿走到拐弯,突然与一个男人碰到一起,只见那个男子,笑嘻嘻的扯着秋儿问:“姚宁在哪里?”
秋儿也是刚来,哪里知道谁是姚宁,此时还沉在二叔要自己学习的怨念中,不能自拔,此时有人胆敢撞自己,简直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谁不知道在这个家里,二叔老大,三叔老二,自己是老三,此时三叔不在,除了二叔,谁敢拿自己怎么办,居然有人敢扯着自己的衣服,秋儿瞪着无涯,吼道:“大胆,见了小爷居然如此无礼,你是那屋的脔宠?”
无涯一怔,打量着这个孩子,突然好笑的在他的头上,重重的敲了一下,笑嘻嘻的说:“我是来让他做脔宠的!”
秋儿捂着头,没好气的嚷嚷起来,道:“来人啊,来人啊!”
无涯一听,哪里还有心跟秋儿在这耗着,扔下秋儿,轻跃,上了房顶,看着秋儿忿忿的瞪着大眼睛,无涯的心里那叫一个乐,找不到姚宁,欺负欺负这个小屁孩也不错。
姚宁听到秋儿的呼喊,从屋内窜了出来,几步跑到秋儿的身前,将他拦在身后,此时护院也纷纷的赶来,看到房顶上一个年轻男子抱着双臂,眼睛放光的盯着姚宁,纷纷的吸了口凉气,要知道这可是表示自己工作不尽心,方才让人溜了进来。
无涯看着姚宁,嬉皮笑脸的道:“姚宁,我想你了,你想我没?”
姚宁哼了一声,轻轻的挥手,便有护院气势汹汹的冲了上去,自己则是带着秋儿离开,只听到无涯,没好气的嚷嚷:“你这人怎么这样?我是来找你打架的,你让这帮废物上来做什么?”
姚宁自是不理他,等下他就知道这帮到底是不是废物了。秋儿好奇的扒着门框看人闹,眼睁睁的瞧着无涯,晃了一招,奔了过来,心知这人有些本事,便急惶惶的退了进来。
无涯被人追着跑,却不显狼狈,只是看着姚宁,气急败坏的道:“我明晚还来,今后我就天天来,就不信打不过这帮废物。”说罢翻身上房,消失在夜色中。
秋儿盯着房顶,感慨说:“为啥一定要上房呢?”嘟囔着突然记起了无涯的那一句话,明晚我还会来的,想到这里,秋儿便偷偷的笑了,你不是喜欢上房吗,那明晚我让你好好的上个够。
姚宁对与这样的事,不甚在意,反正有护院,即便是抓不到他,可他也不能兴起什么风浪来,自己哪天气不顺的时候,打他一顿出出气也好。
那晚姚宁宿在书房,却不知道秋儿为了明晚的事,可谓是兴师动众了,府中只有姚宁一个人不敢惊扰,姚宁居然就在书房睡得难得安稳,对于此事却是一无所知。
秦楚被秋儿闹的没法,只得答应配合他,等到秋儿蹦跳的离开时,天都快亮了。算计着姚宁该是上朝的时间了,便拿着朝服去了书房。
轻轻的敲门声响起,姚宁下意识的应了一声,命人进来,见到秦楚的时候,不由的蹙起眉头来,拉着他的手,冷冰冰的忍不住将他拉进被子里,责备道:“大清早的不好好睡觉,出来做什么?”
秦楚依偎在姚宁的身旁,道:“白天睡多了,老早就醒了,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