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寒?”秦康柔声问,抬手碰触谢睿寒的脸,覆着薄茧的指尖试探性地沿着他面部的线条游移,在触到温热的液体后蓦地一停,而后温柔地拭去泪水。
“哭什么?”秦康说,“别怕,天塌下来有我们顶着呢。”
“别当我是小孩子!”谢睿寒低吼,“还有,谁他妈哭了?”
都是他的错,是他设计了这么一个疯狂嗜血的人工智能,长达一个月的测试期,他居然都没发现天枢的阴谋。是他失职了。他自诩为少年天才,却犯下这种不可原谅的错误,怎么对得起枉死的同事?怎么对得起被困在地下设施中的人们?
谢睿寒觉得自己就像《2001太空漫游》中那艘飞船的乘客,孤独地航行在无边无际的宇宙中,而操控整艘飞船的ai叛变了,一个接一个杀死船上的人类。研究所就是那与世隔绝的飞船。只要天枢愿意,它可以慢慢地困死他们,他们连求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