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委员长不会让他活着。
九月底一个晚上,明长官突然被叫走,再也没回来。
明楼被带到楚园的另一栋小一些的房子。他看见沙发上的戴笠。
“委屈你了。”戴笠点头,既不起身,也没有让明楼坐的意思。明楼自己拉了凳子,坐在茶几另一端。客厅里只有他们两个,二楼没开灯,楼梯一端直通漆黑的虚无。那虚无里的枪口全都对着明楼,明楼当然知道。
“没有委屈,为党国效力。”
戴笠并不十分在乎繁文缛节,只要明楼有用,他就是友善的:“楚园是军统搞的疗养院,也是为了保护你们,躲开政治部那些烦人追查。现在重庆闹得很,非要惩治汉奸,搞得蒋委员长尤其被动。估计国府还要借重这里的官员们。你看有谁可用?”
他们略过明楼并没有接到军统的任何命令就被抓进来这件事,戴笠不提,明楼也不提。“谁可用”的意思就是谁不涉及共党。陈公博跑到日本前还跟重庆发电表决心“坚决反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