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度日。
“皇上,我们现在在和县。照我们的速度,三天后就能到达雍城。”卫昊
到马车边,禀报道。
皇甫玉琛淡声道:“不忙去雍城,就在和县暂留。你和文丞相立即带人去调查雍
州的灾情究竟如何。”
卫昊暗惊,不敢表露在脸上,“是!”
江敢道:“要想调查实情,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深入到灾民中去。皇上请放
心,微臣和卫将军一定尽快回禀。”
“去吧。”皇甫玉琛摆手。
江敢确实厉害,和卫昊带了几个人假装成逃难的百姓,只花了一天的时间
就把情况打探清楚。
“启禀皇上,微臣二人巳查明,雍州冻害严重的地方主要在北部,百姓流离
失所,十分凄苦。只是……”江敢的脸色有些迟疑,这时他已径明白严贵卿
为何点他的名,让他也来雍州。
“直说无妨。”皇甫玉琛瞥他一眼。
江敢道:“情况最严重的是雍城和另外三个县,以微臣估计,约莫需五十
万到八十万两白银赈灾。”
严格眉头一皱。
室内一时静得连掉根针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到。
江敢和卫昊被皇上的帝威压着,连大气也不敢出。两人心里都明白,皇上如此生
气一点儿也不奇怪,戴亲王在急报中可是说需要两百万两赈灾银。戴亲王为何谎报数
据?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原因,这是欺君之罪!
两人都以为皇上会暴怒,却听皇甫玉琛淡声道:“半个时辰后启程去雍城。”
“是!”
雍城,知府衙门,皇甫于琥盘腿坐在床上,双眼合闭,忽然睁开眼吐出一口鲜血,
却勾唇一笑。
“孟啸魂”死了,他就安全了。
他轻轻挥手,地上的血迹消失无痕,在心中将自己的所有计划重新理了一遍
,确认没有任何纰漏才放下心。
“王爷,今日怎么没出门?您没事吧?”宋如浩推门而入,关切地问。这个男人
真的对自己很温柔,嘘寒问暖,连出公差也把自己带在身边。或许有朝一日,他真的
能够忘掉皇甫玉琛,展开一段新生活,虽然那戴亲王妃非常碍眼。
“没什么。天气这么冷,怎么不在房间里休息?”皇甫于琥把他搂进怀中。轻轻
的抚着他的背,双眼里却一片冷漠,不见丝毫情感。他怎么可能看上宋如浩?长得再
美也是一个男人。如果不是为了拉拢宋朝邦,他根本不会费这么大的功夫把宋如浩弄
到手。只可惜宋朝邦对他那个女儿宝贝的很,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她为侧妃。
“王爷?”有人在外面敲门。
“是刘卫?进来。”皇甫于琥拍拍宋如浩的背。
宋如浩乖巧地站起身,“王爷,如浩先下去了。”
“嗯,去吧,晚些时候我再去看你。”皇甫于琥温和地看着他。
宋如浩一离开,他脸上的温和立即消失,“何事?”
刘卫道:“启禀王爷,探子回报,送赈灾银的队伍最多还有三天就到,只不过,
下面的人随口说的一句话让属下觉得有些奇怪。”
“喔?”皇甫于琥瞳孔微缩,“什么话?”
刘卫道:“裘大官说,他看着那几辆银车装的银两应该不到两百万两---”
“什么!”皇甫于琥脸色不变,脑筋转的飞快,他派去劫夺赈灾银的人并没有禀告
这一点!这么重要的事他们居然忽略了!他说要两百万两,皇兄却没有给足,难道已
经在怀疑他?越想,皇甫于琥越心惊。因为多年以来皇甫玉琛对他毫无保留的信任,
他这次才敢冒险多要一百五十万两的赈灾银。如果皇甫玉琛已经起了疑心,肯定会派
第二位钦差大臣,一旦得知赈灾银的数目有假,他数年来的经营就功亏一篑。
“王爷?”刘卫不解地看着他。
皇甫于琥缓慢地坐下,摆了摆手,“你先退下……”
三天后,护送赈灾银的队伍抵达雍城。
雍州知府邱永程带领雍城大大小小官员前来迎接。
卫昊看到官员们的穿着,脸色一沉,大声喝道:“大胆!皇上和严贵卿驾到,尔
等居然披麻戴孝,罪该万死!”
邱永程一愣,随即扑到被保护在中间的马车前痛哭流涕,“皇上----贵
卿----微臣有罪啊,戴亲王薨了….微臣有罪啊,皇上!”
马车的门帘猛然被一只手掀开,露出一张冷酷而威严的脸。皇甫玉琛紧盯
邱永程,冷喝道:“你说什么?”
196皇贵卿
邱永程眼泪鼻涕一起流,“皇上,戴亲王薨了……”
他身后的官员也跟着抹眼泪,“皇上,请节哀啊……”
马车里的严格还在震惊中,片刻才回神,握紧皇甫玉琛的手。
皇甫玉琛牵着他下马,冷声道:“戴亲王现在何处?还不带路?”
“是,是!皇上、严贵卿,这边请——”邱永程的双腿直打哆嗦,一时无
力跪茬在雪地上,赶紧又爬起来。
“废物!”皇甫玉琛骂了一句。
“是,是。”邱永程直擦汗,“皇上,这边请。”
“戴亲王是怎么出事的?”严格问。
邱永程听这声音清朗而不乏威严,猜到是严贵卿,不敢怠慢,立即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