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生是株娃娃草,本来就特别招小孩喜欢,我们这些粗人不好比的,有些人就别生气了啊,不行你自己去生一个比较亲近你的吧。”
萧骜这么故意调侃了一句,除了脸忽然涨红起来的陈永明,大伙也都跟着哈哈大笑了起来,气氛一时间缓和下来,所有人也开始各干各的了,可因为这件事到底弄得陈永明心里不太高兴了,所以那捡来的孩子的待遇自从这一晚之后瞬间一落千丈。
不仅是陈永明不怎么太爱管他了,萧骜为了照顾陈永明的心情,也就把岁岁外头当个随便捡来的小猫小狗似的放着,一直显得并不热乎。
再加上一群天天要下地帮扶当地生产的大小伙子本来也不会照顾孩子,所以撇开那真把这孩子当成自己儿子偷偷瞒着公社养起来的王慧生,各自忙着自己的事的大伙也渐渐地过了一开始的新鲜劲。
只是要养活这一张也要吃东西的小嘴,王慧生的压力肯定也是有的,那会儿公社每天给的粮食本来就特别少,药物紧缺的情况下人也生不起病,更何况在这穷山恶水的环境下很多生命都是很脆弱的。
所以当两三个月后的一天,王慧生照例是带着整天黏着他的岁岁从山上放羊回来,可大半夜的这抱着孩子睡得青年忽然就一脸惊慌坐起来地和大伙说岁岁好像发高烧了。
而唯一睁开眼睛并理会了他的萧骜皱起眉披着件衣服起身来看了看之后,也只是有点无奈地保持着最佳的耐心冲红着眼睛的王慧生压低声音安慰了一句。
“额头好像是有点烧……但这也没办法,公社里根本没有医生……要不去我去外面拧根毛巾给岁岁敷敷脸吧,我陪着你一起,你别打搅大家睡觉了,明天早上大伙还要起床下地呢,惠生。”
“……恩,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