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怎么会这样？”青鸾忽然觉得自己从前经历的那些都不算什么，比起傾尘，真的不算什么，可他在受了那么多苦以后，还能好好的生活。

是什么在支撑着他。

“我是鹰凉国的人，我的生身父亲却是甘愿给自己中下红蛊，只为了给那个男人生下个孩子，结果生下我和倾宇，他却因为没有解药而死了。师父为了让我活下去，想尽了办法。依红蛊生子时，红蛊会分成两个，一个在父亲身体里，一个在孩子身体里，我是依存那红蛊而生的，不能向你一样把他逼出来，反而要养着他，为了抑制红蛊又不至于让他死掉，只能在体内养另一种蛊虫，噬心蛊。”

“噬心蛊？”

“不是真的噬心，是因为这蛊虫在体内移动速度极快，表面却很粗糙，在体内发作的时候犹如万虫噬骨才得来这个名字。”

“没有别的办法吗？”

“有，死。”

“噬心蛊...多久发作一次？”

“从三岁以后中上，一个月一次。”

“什么？！这么短...”

“这么说，我的孩子，也要如此？”

“如果要他活，只能如此。”

舞青鸾觉得心都要碎了，他本想把这世上最好东西都给他的夕儿，给他最好的成长环境，可是现在，连让他健康成长都没有办法做到，万虫噬心，那么小的孩子，怎么受得了，怎么可以！

舞青鸾强自镇定，“以蛊治蛊，会折损多少寿命？”

“折损是一定的，因人而异。”

“好一个因人而异啊。”

“青鸾，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你没必要道歉。”

“若有需要，到时候请一定来找我，至少我对蛊术还有些研究。”

“我知道。”

舞青鸾从来的心从来没这么痛过，这是种死死压在心底的疼，比用一根针在你食指的指甲缝里反复□□还用痛上十几倍，撕心裂肺。

他靠在洛雪苍的身上，闭上了眼睛。

傾尘和凤栖舞见状，退了出去，本以为只是和老友相逢，没想到却得到了这种结果，造化弄人。

原来，当人得到了超过自己力量的东西，所得到的报应，竟是这样的恐怖和残酷，可是无论如何，也不该应在夕儿的身上，他甚至还没有欣赏过世间的风景，就要承受那些非人的折磨吗？

不要，他不要让自己的儿子那么活着。

他要让他健健康康无忧无虑的活在这个世上！

三岁以前红蛊处于休眠期，一切还有机会。

在舞青鸾为自己的儿子担忧的心身疲惫的时候，洛雪苍却承担着更多的痛苦，他本想同青鸾说的，因为他怕被他憎恨，可现在让他如何开口。

第二天，舞青鸾让南觉以自己的名义继续比武，自己和洛雪苍提前走一步，他迫不及待一刻也不想多留在这个看不见夕儿的地方。

两人骑马飞驰，行至人烟稀少的小路上，舞青鸾一个飞身落到了洛雪苍的身后和他共乘一匹，双手环住他的腰。

“怎么？”洛雪苍问他。

“我们用法术回去吧，我等不及了。”

“......我”洛雪苍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怎么了？快点呀。”

“青鸾......”

“你要说什么就说，不要欲言又止的，我现在没功夫看你和我绕弯子。”看他几次都支支吾吾的，舞青鸾心下有些气恼。

“没事。”

“没事就快带我回幽冥教啊，还等什么？”

“青鸾我今天用不了法术。”洛雪苍知道自己今天要么把他送回去，要么就只能跟他摊牌了，索性心一横咬咬牙说了出来。

“什么意思？”舞青鸾不明所以，什么叫他今天用不了法术，还要分日子的吗？没听过还有这么一说呀。

“我用不了法术了。”

“为什么？”他原以为自己最倒霉最难过最痛心不过现在了，可上天似乎还是没想就这么放过他。

是他做的恶事太多了吗？

“......”

“停下。”

洛雪苍用力一拉缰绳，骏马嘶鸣，停了下来。

舞青鸾和洛雪苍下了马背，面对面站着。

“既然说了就说清楚吧，跟那件你瞒着我的事有关是吗？到底怎么回事告诉我。”舞青鸾的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认真，不是愤怒不是生气，而是严肃，这是他在教众眼前发怒时都不曾出现过的表情。

透着股对未知的绝望。

他几乎不敢想象到底是什么事能让身为雪狼妖的洛雪苍在他面前不敢开口。

能让他这样的原因只有一个，洛雪苍怕他难过，怕他痛心。

而能让他痛心的，是洛雪苍出什么意外。

不用他说，他几乎可以猜到事情到底有多坏。

“人和妖在一起是会遭天谴的。”

“然后呢？”他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心底的不安越来越大。

“在一起发生那种关系后，一般妖会不受控制的一点点吸取人的元气。”

“......”舞青鸾看着他等他说下去。

“可你是皇族后代，有龙气护体，所以，被吸走精气的那个是我。日复一日，直到我被吸进精元。”

“我，我吸了你的精元？”

“你自己察觉不到的，只有被吸走的才能感觉的自己越来越虚弱，直到死亡。”

“这么说，是从你把我从陷阱里带出来那晚开始的？你居然瞒我这么久。”

那晚本是个意外，事后他曾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