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准被发现。”
用丝带将两片往不同方向飞去的树叶击落,冥爚冷冷哼了声;“给我,你们给本教主守着,本教主去找专属玩具了。”抓起单莜手上的盒子,用极快的速度从树枝上窜出去,在漆黑的夜空中张开双手,犹如飘落的火焰稳稳降落在院子里。
院子里的忙绿的下人惊呆的看着从天而降的男子,妖艳的脸庞上的笑容摄人心魂。就这样无声的看着他往他们三少爷房间走去,张嘴都说不出阻止的话来。
当冥爚走进房间绕到卧室时,依旧靠脸卖笑一路顺通。除了床上紧闭双眼,了无生气的人没法买账,无一不列外惊艳他妖艳的容貌。连一直上演孟姜女哭长城的李盈雪都停下了哭泣,含泪望着花傅才示意不要出声。她有种感觉,他能救她的宝贝儿子。
无视装哑巴的一群人,冥爚直接单手托着盒子来到床前坐下,拿出一粒黑色药丸塞进花倾悦的嘴里,抬起他的下颚硬逼着花倾悦吞下。这可是他从左千川手药房那拿来的追魂,那家伙整天小心翼翼的守着炼,三年也就这么两颗。昨天刚好出炉,这还新鲜着咧。
喂完花倾悦,冥爚就这样不语的看着半个月不见的人。这个半个月来他吩咐张悬一直探听花倾悦的消息,听别人说没什么感觉,当亲眼看到身盘绝望,已奄奄一息的花倾悦这一瞬,冥爚还是惊讶了。他砍过的人没一千也上百,比这更难看的疤痕都见过。从未有过这种感觉,花倾悦手腕上几道交错的疤痕深深刺痛他的眼,让他恨不得抹灭掉,恢复成之前完好无损的摸样。
听不见娘哭泣的声音了……他、终于死了么?感觉周遭静的不似往常的混乱和隐约能闻到的异香,花倾悦挣扎着眼皮。当睁开眼睛看到仍旧熟悉的床顶时,花倾悦麻木的连绝望都感觉不到了。闻着还在的异香,花倾悦只是无力的提起嘴角嘲讽的笑着:是自己闻错了吧!冥爚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样笑的真难看,冥爚皱眉看着花倾悦嘴角的自嘲和气色。黯淡无光的黑瞳,消瘦的脸颊,暗黄夹青的气色,额头上还缠着带血迹的白纱布。这样的花倾悦,哪里还有当初那股灵动与娇气,看来他的称号里要多加一个字:第一病美男。看了眼散落在床上的发丝,冥爚伸出细带缠绕的手,轻轻将散发的青丝整齐撩到一处。
不是错觉?花倾悦看着胸前发丝上那只丝带缠绕的红色袖口,吃力抬眸看向床沿边坐着的人。当视线触及那张妖异的脸孔,花倾悦原本空洞麻木的眼里立即大方异彩,随后慢慢变得泪眼朦胧。
“这样死就好看了吗?”冥爚盯着花倾悦的眼眸,沉静的问。
花倾悦张嘴摇摇头。
冥爚不再说话,打开盒子,将两套用金丝绣蔷薇的衣服和发带取出来放在床的内侧。从今起,他花倾悦就是他冥爚的专属玩具了。他爱宠着就宠着,他不爱宠了腻烦了也只有他才能决定生死。
注意力都在他们身上的花家两老更是瞪大了眼眸,盒子里雪白柔软的金丝锦衣不就是半年前三大布庄抢夺的天蚕云丝锦,结果卖主莫名其妙说送人了……
“养的白白胖胖的,等本……我忙完就来接你,欠我的还的还,我可不要病恹恹的。”冥爚说完起身理了理衣衫。
见他欲走,花倾悦不顾手腕的伤,用力抓住冥爚红色的衣角,抬眼近乎祈求道:“你……会来?”冥爚垂下眼眸点点头,没人看的清他眼底是什么情绪,只是嘴角依旧挂着淡笑的抽回衣角,在花家惊讶不解中如来时一般离开。
“夫……夫君,你捏捏我,我是不是在做梦,悦儿刚才是不是说话了?”李盈雪颤抖的拿着手绢抹泪。花傅才激动的点头,安慰似得拍拍妻子的肩膀:“没眼花,没做梦,天蚕云丝锦也在。”
不对,刚才那个人是谁,为什么说会来接她宝贝走。心急之下,李盈雪有些趔趄的冲到床边,看着恢复生机的花倾悦。“悦儿,刚才的人是谁?为什么要带走你?是不是害你变成这样的混蛋?”李盈雪心急的抓着花倾悦的手连续问道。
花倾悦急忙摇摇头:“娘,不是的。”李盈雪只当花倾悦胆小害怕,安慰道:“孩子,别怕、告诉娘,不管是谁,娘都会帮你报仇。”
“娘,听我说。”摇着头,花倾悦有些着急的撑起身子。之前他不明白冥爚这个名字到底有什么含义,多次在死亡边沿徘徊后再睁开眼看到时,他明白了。对外面一些人而言或许是魔头,疯子甚至残虐。对给予他名字的人而言是什么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对他而言就是希望,活着的希望。
“好!好!好!你说,别乱动,娘听着。”李盈雪按住花倾悦挣扎的双肩,怕他身体承受不起动辄,毕竟刚自杀了一回。
“是他救了悦儿,如果不是他,悦儿早就在跳崖的时候就死了。这一次,如果他不来或许悦儿真的会死。”说到冥爚的时候,花倾悦突然想起冰室里的事,病态的脸上像擦了腮红,有了色彩,眼眸也柔和起来。
“这样啊!”李盈雪仔仔细细查看了下花倾悦的神色,对儿子会跳崖自杀一点也不奇怪,她现在比较担心的是花倾悦反常的情况。接受别人赠送的衣服就够她吃惊了,还伸手去拉别人的衣衫。良久……李盈雪像下定决心低头,带着蕾丝手套的手扶着花倾悦躺下盖上被子,声音轻柔道:“那就好好听恩人的话,养好身子。被救了命就是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