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倒也不觉得,现在稍微动动,只觉得逛了一天的负作用已经显了出来,小腿又酸又涨,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
在浴缸里放满了热水,泡了好久才觉得疲意稍减,脑中总不免闪过那个李小姐和他携手相拥的画面。
许连臻只觉得自己发傻了,想这个做什么?除了令自己烦躁外,更无端端地浪费时间,有时间还不如想小皮皮和娇姐。
想到娇姐,便穿了浴袍起身,用贺君今天况,又问她在洛海一切是否顺利,许连臻只说一切都好。
通完电话,许连臻这才觉得整个人轻松了不少,刻意地不再想那个画面,前几日精神恍惚,加上今天的疲惫,好像火山一起喷发了出来,以至于许连臻一沾枕头,很快便入睡了。
昏昏沉沉间隐约听见有人在敲门,许连臻在枕头上磨蹭了许久,又再度沉入梦,可是敲门声持续,她摸着重重的头起身。
是管家先生:“许小姐,蒋先生让你把酒送进他房里。”说罢,将托盘递了给她,托盘上有一瓶红酒,两个杯子,还有一扎冰块。
许连臻脑中的反应迟钝一两秒,晕眩的睡意和身体的热度迅速褪去。
她忽然觉得一阵冷。低头,这才发现自己赤足站在地板上。
蒋正楠主卧的门虚掩着,许连臻小心翼翼地腾出了一只手敲了敲房门,等了小片刻,这才推门进去。
起居室没有人,许连臻不由得松了口气,正要在茶几上搁下托盘。
一声轻响,浴室的门被打开,蒋正楠明显刚洗了澡,头发湿漉漉的,穿了一件长袖浴袍,闲闲地从里头出来。
许连臻垂下眼帘:“蒋先生,你的酒。”蒋正楠懒懒地道:“在那里搁着吧。”
浴室的门半开着,花洒的水滴声清晰可闻。许连臻心头涌起了一阵怪异,可具体怪异是什么,她却一下子说不上来。
正在此时,浴室里头传来了一个性感娇嗲的声音:“楠,你这里没人家的浴袍……许连臻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是那位李小姐。
许连臻像被什么突然刺了一下,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觉得怪异了。面对这样的场景,不免窘迫难看起来,匆匆搁下托盘,转过身想退出去,却看到蒋正楠示意她暂等的手势。
蒋正楠笑了一声,笑声比平时的沙哑暗沉,痒痒地似挠着人的心:“不是有我的吗?”
“讨厌啦,你的太大……”
“大……”蒋正楠吃吃地笑,“baby,那你可以选择不穿……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不穿的样子了……”
之后两人调情的话传到耳中,似隔了一堵墙,大约耳朵自动屏蔽了。许连臻后来再回想,却怎么也也想不起两人到底说了什么。
好不容易等两人的对话一停顿,她便开口道:“蒋先生,请问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蒋正楠仿佛这个时候才发现许连臻的存在,淡淡地转头扫了它一眼:“哦……没什么,出去吧。”
却不知道蒋正楠一瞬不瞬地望着她缓步而去的背影,同一时间捻灭了那浮在嘴角的笑意。
她什么都很正常,是因为不在乎,所以无论他蒋正楠做什么,怎么做,她都不会有感觉。
想到这里,愤恨的蒋正楠不免又觉得有些灰心,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为了这个许连臻,偏偏就做这些让人笑掉大牙的蠢事。
许连臻一夜的好眠就这么地打断了。一再地勒令自己不要去想了,不要想了,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她与他之间,什么都不曾有过,什么都不是。
可就算这么告诫自己,胸口还是被无形之物堵着,闷闷的难受。
于是起来整理贺君带来的物品,贺君除了衣物,其他的基本没有给她整理回来。许连臻一件一件地取了出来,明知道这些衣物在蒋正楠身边也没有机会穿,但她还是折叠的整整齐齐的。
她的视线忽的一顿,落在那件带血的薄外套上。
似睡非睡,到了天亮的时候,反而感到比睡觉前更乏。
许连臻把头埋进枕头里,思绪昏沉飘渺,无端的焦躁,终究睡不着了,便索性拖着疲累的身子起床。
一看搁在床头柜上的表,许连臻一惊,显示的时间竟然已经是八点四十多了。
匆匆梳洗好到了餐厅,便看见蒋正楠正在用餐,昨晚的那位李小姐倒没有见。大约听见声响抬头,蒋正楠漫不经心地瞧了她一眼,只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管家上千低声询问:“许小姐,厨房里有银耳莲子粥,另外还需要什么吗?”许连臻道:“粥就可以了,谢谢。”
片刻,甜香阵阵的粥便热腾腾地端了上来。
银耳莲子粥对女人而言倒是滋润养颜的佳品,犹记得那个时候的早餐,厨房会经常备一些粥品,莲子百合粥、桂圆红枣粥之类的。但这次来到洛海后,倒是第一次迟到。
可下一秒,许连臻恍然了过来,她今天大约是沾了那位李小姐的光,才能吃上的。这么一想,胃口就淡了,吃了寥寥数口索性就搁下了。
两人上了车,一路无言,蒋正楠一路观察,之间许连臻今日化了淡妆,唇色嫣然,比往日更亮丽数分。很显然,昨晚的事情对她并无半点影响。
蒋正楠心头又恼又恨,可转念一想,来日方长,这才把怒火缓缓压了下去。
到了蒋正楠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