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倒下。她的女儿还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里,她的儿子还是个天真不懂世事的稚子!
她略定了定神,缓缓道:“扶我起来。”
新来她身边伺候的小丫鬟金钏儿忙拿了雨过天青色镶银边的靠枕塞进她身后,又小心翼翼捧了药碗,拿调羹一点点喂与王夫人喝。
王夫人低下头慢慢啜饮着,觉着自己的心也一点点坚定起来。
她不是没有翻盘的机会。
她的面前也并非是死路一条。
王夫人既病,管家大权又重回了张氏手中。原本三年前便该还与张氏的,只是贾母道张氏刚生了贾琅身子底不好,便让王夫人仍然帮忙管着。这一帮忙,便是三年。
家中又是丧事又是病人,还有元春在宫里的一应开支,张氏比往常更加忙的十分,也无空去管贾琅如何。碍于兄长刚逝,贾琅又不好出门走动,只得日日练习书法。小小年纪倒也练的像模像样,一手字虽不能说令人赞叹不绝,但放在幼童身上便大为不错,一时间颇受夸奖。
贾赦见他如此,无事便派人去街上与他买了那些名家字画,贾琅日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