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不论如何,我都希望你能以本色生活,真正去开心、去感受喜怒哀乐。
而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她是他的远行,也是一生苦行。
江凛指尖微动,她垂下眼帘,也不知道怎么,眼眶没来由地便有些酸涩,只刹那间,落泪的yù_wàng几乎克制不能。
心底有莫名的情绪喷薄而出,眨眼间溢满她的胸膛,江凛无法抑制,也不知从何抑制。
他从她贫瘠黯淡的过往中走来,跨过沉重难挨的岁月,背着阳光缓步上前,轻轻抱住了那个茫然的孩子。
这缕光来得很迟,但好在为时不晚。
他敲响了她的世界,笑着问
是江凛吗?
我是贺从泽,从此以后,我要陪在你身边。
☆、38
江如茜的身体渐渐好转, 已经可以完全不依靠他人,自己下床行走, 但还是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贺从泽还是不放心, 特意派了几个人去中心医院保护着, 务必确保江如茜的人身安全。
这日,江凛要在a院值夜班, 贺从泽代替她去了趟医院,给江如茜和岳姨捎带了点儿新鲜水果。
贺从泽的人此时正在病房门口站着, 见副总来了,便低声问好:“小贺总。”
贺从泽颔首应下, 特接地气地拎着个水果篮子, 敲响了病房的门,语气温和:“伯母,我进来了。”
下属看着贺从泽这副居家好男人的模样, 不禁有些咋舌, 但面对着上司的面还是不好表现出来, 仍旧木着张脸,站在原地不为所动。
房内的江如茜应了声, 贺从泽便推门而入,不慌不忙地将水果篮放在床头柜边,从里面挑出几个水果来, 似乎是打算去洗净。
岳姨忙不迭站起身来,实在不敢相信贺小公子这金贵的主儿会洗水果,道:“欸, 贺公子你给我就行了,这种粗活我来干!”
贺从泽摆摆手,全然不在乎:“小事而已,岳姨你坐下休息就行。”
他虽然出生豪门,但母亲从来重视他的生活能力,大多数时候是无需他亲自动手做事,不过也不是那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二世祖。
为了讨好准岳母,他也是费尽了心思啊。
贺从泽心下想着,面上却没表现出半分感慨,他将洗净的水果放入桌上果盘,侧首看向江如茜,弯唇:“伯母,这几天身体感觉还好吧?”
“恢复的很好。”江如茜笑着颔首,由衷感谢他道:“贺公子,这次的事情多谢你了。”
毕竟也算是从豪门出来的人,江如茜对于贺家独子略有耳闻,却都听说是个玩世不恭的冷情公子哥,所以当之前年前他来s市寻江凛的时候,她还在担心这孩子会不会对江凛不利。
可日久见人心,贺从泽对江凛的那份感情,她作为旁观者,都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自然也就打消了最初的疑虑。
她倒不怎么刻意去撮合两个孩子,在江如茜看来,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她作为母亲,并没有太多插足之地。
“没什么好谢的,这些也算是我应当的。”贺从泽笑了笑,“把江凛培养得如此优秀,我才该感谢伯母您。”
由于时间不早,已经入夜,因此贺从泽便不再多留,先行告辞了。
刚离开中心医院,手机铃声便响了起来,他拿出来扫了一眼,发现是宋川。
划开接听键,他摸出烟盒来叼了支烟,“有事?”
“哎呦,我就想试试,没想到真打通了?”
贺从泽眯了眯眼,点上烟,“有事说事,怎么着?”
“这不看你这段时间忙得跟兔子似的,来找你一起消遣消遣啊。”宋川似乎身处一个嘈乱的环境中,他下意识将声音放大:“老地方,弟兄们都在呢,来不来?”
回想上次和朋友拼酒,已经是数月前,贺从泽想着反正江凛值班,他也没什么好忙的,便道:“成,等着我,今天嗨个通宵。”
宋川畅然一笑,打趣道:“嗨个通宵?凛姐不管你啊?”
贺从泽嗤了声:“我可巴不得她管我。”
“不是吧贺从泽,你还没成呢?”
“你们商业联姻的不懂,我这种追求真情实感的人,总要循序渐进。”
“我呸。”宋川对此十分不屑,“狗屁,商业联姻就不能出真情?我跟我家宝贝这么好你是看不见?”
“当初是谁哭着喊着闹绝食,发誓一定拒绝包办婚姻?”贺从泽呵呵笑两声,冷冰冰地:“还‘宝贝’,迟早腻歪死我。”
“人类的本质不就是真香?”宋川左耳进右耳出,全然不在乎,“‘宝贝’怎么了,轮到你也得这样喊。”
贺从泽冷哼,“我跟你不一样,我得叫她祖宗。”
宋川:“……”
得,是个狠人,拼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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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凛正在办公室内翻看病例和查房记录,桌角的手机却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