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印,可惜自己不知珍惜,空负上天美意。
陈雄听了老仆的回答,再道:“山里又有了妖灵,还是拥有法剑的一只妖灵,我在此等候吴大哥一同除魔卫道。”
老仆听后来到大厅回报,吴痕轻道:“这种事我再也不会去管,他要等就让他等着吧。”
吴钩听到拥有法剑的妖灵,问吴痕:“你的法剑十年前遗失,会不会被这妖物拾取,这才为祸清风山?”见吴痕不再答话,再道:“归根结底,此事也是因你而起,你不该忘记你的初心。”
吴痕回道:“孙儿没有忘记,只是连家人都保护不了,何谈其他。”
吴钩见吴痕平淡神情下的心如死灰,不禁心想:“痕儿如今犹如行尸走肉,我们是他的唯一寄托,若是我们再受到伤害,后果不可想象。”于是看了众人一眼,见他们点头同意,开口道:“我们答应你,你去清风山做你的事,我们这便收拾行李,离开此处。”
吴痕松了口气:“好,只要你们愿意离开,孩儿留在此处,也会心存念想。”言中之意,在与对方周旋时也会保重自己。吴痕说罢,想到是自己害得亲人背井离乡,此后过上等同逃亡的日子,心中苦涩不由双膝跪下:“孩儿拜别爷爷,拜别爹爹娘亲,拜别诸位长辈!”众人见此,也分外不舍。
与家人告别后,吴痕跟着老仆出了府门。陈雄见吴痕终于到来,赶紧行了一礼:“吴大哥,久仰久仰。”
吴痕将来人看了一眼,问道:“你是和舍妹一起通过测试的那个人?”
陈雄点了点头:“吴大哥果然好记性,在下陈雄,昨日我在山中发现一条会使用法剑的蛇,想请大哥一起除魔卫道。”吴痕点了点头,于是陈雄在前面带路,两人一起向清风山上走去。
到了陈雄说的地方,时间已近傍晚。吴痕正仔细查探,忽然看到山下火光冲天,正待观察是何处着火,身后闪出六个人影,一个个气势不凡却杀气凛凛。
吴痕客气地问了一句:“诸位也是为了蛇怪而来?”
陈雄走到这六人前面,回答道:“一个小妖灵怎么可能惊动这么多前辈高人?吴痕,难道你真地忘了当日所作所为?”
吴痕脸色一变:“是你引来他们?”
陈雄爽快答道:“不错,是我。当日你先后杀了卫子夫父女,又残忍杀王中丞的独子,似你这等丧尽天良之人,人人得以诛之,若不是我修行尚低,何须惊动各位大人。”说罢,又向身后六人鞠了一躬,谄媚之情颇盛,接着指了指山下的火光:“看到没有,未免你有后顾之忧,大人们已经替你火葬了吴府上下,哦,包括你那不中用的父母爷爷。”
吴痕听罢心中一颤,抱着一丝希望向那几人求证道:“他说的可是事实?”
一人冷冷地应了一声:“不错。”
听到他们承认,吴痕身上顿时犹如冰水浇下,直浇的心如死灰,腿上一软,便跪在地上,张大着嘴,却发不出丝毫声音,巨大的无助悲伤让他心如刀剐,双手直在地上重重地划出几道血印。可忽然间吴痕又仰天长笑,悲惨的笑声在漆黑的山间肆无忌惮地回荡,让人汗毛竖起。片刻后,吴痕的喉咙艰难地动了动,几度哽咽后道:“他们与此事毫无关系,你们怎么忍心?”接着猛然抬头:“你们怎会忍心!”
众人望向吴痕,只见他双眼流出触目惊心的血泪,竟让眼前六人感到恐惧,未免夜长梦多,一人道:“你也不用这么悲伤,很快你就可以下去陪他们了!”说罢,齐齐动手,向吴痕攻了过去。
七月之晦的晚上,山林中一片漆黑,更让剑影火光显得夺目耀眼,六个高手围攻一个人,就算是战力鼎盛的吴痕也难以招架,何况此时的行尸走肉。不到一炷香时间吴痕就被打倒滚落到了山后。六人飞身而下,分别站在一边,道:“我们会让你死,但绝不是这么轻易地死!”
吴痕望着地上的栖霞剑,思绪又回到了当日的小溪边,那应该是他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可惜今夜无月,料想当日动人的溪水也是黯淡无光:“也好,不让她看到我今日的下场。”想罢紧紧按住怀中的锦囊,大吼一声:“来吧!”这六人见吴痕妄想速死,又不愿让他遂愿。六人纷纷射出法剑,要让吴痕感受下生不如死的滋味。
可就在此时,异变忽生。六道剑影飞出后竟然不受控制地交织在一起,在地上画出了一道道红色的弧线。而此时的六个人犹如深陷漩涡,丝毫动弹不得。
这六个人本想折磨吴痕一番,不料弄巧成拙,在机缘巧合下,竟然激活了羊皮纸上的上古血祭大阵——六法芒阵法。所谓血祭,正是因为阵眼中人会被活活吞噬,也只有这样残忍的阵法,才能召唤出年月深渊。
阵眼中的人发出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吴痕定睛看去,刚才还潇洒傲气的六人,身形不仅极度扭曲,血肉更是模糊,不一会就分不清凸在外面的是眼睛还是鼻子,可是凄惨的叫声仍然此起彼伏。那血肉化成的血水,此刻正沿着一道道弧线诡异地蠕动着,不多久几条血液汇集到一起,阵中又起了变化,血液中升起一道道红色的符印,极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