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是冗长的静默,久得几乎令人误会再也等不到回答。
欧阳少恭心底一片冰冷,唇边轻轻挑起一抹浅笑,本欲起身离开,却又发现沈夜一直握着他的手不曾松过,竟是自始至终无意释放于他。
接着便听沈夜低声道,“那又如何,难道我便要杀了恩重如山的师父,替父报仇?”他清冷的音色染了淡淡的疲倦,显得些许嘶哑,语调却是无悲无喜的沉寂。
言至此处,又是许久的寂静,“我只有师父。”
这无疑是欧阳少恭最希望听到的回答。
而沈夜也无意再沉湎于太过脆弱的纷乱心绪中,他坐起身,一点一点、缓慢地终是松开了少恭的手,站起来整了整衣袍,“师父辛苦了,接着仍有筵席需我出面,时候不早,便先行一步。”
……
此次筵宴本为沈夜接任大祭司席办,烈山部二十位高阶祭司须全数到场,宽阔的厅室内,走道左右各摆着两列矮几、每列五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