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番调侃,却并未如欧阳少恭设想那般成功搏得沈夜一笑。
自焚寂重新现世那一刻起,沈夜便开始沉溺在兀自的思绪里、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此时闻言终于抬眸面无表情地看向少恭,他瞳孔清黑,认真仔细、坦诚直白地凝视着少恭,这样默不作声地静静看了一会儿,陌生的行径硬生生使少恭唇边含着的浅笑僵硬起来。
值此尴尬之际,沈夜又不谙情势地陡然拧了拧眉,直将少恭骇得心惊肉跳,下一刻,只闻他轻叹一声,上前几步倾身抱住了欧阳少恭。
十多年来,二人互相敬爱,为数不多的几次拥抱也只是毫无僣越的安慰性质,未尝有过当下任性肆意的情形——扣在肩背处的手力道大得几乎令少恭痛起来,沈夜伏在他肩头、将脸埋进他发间,温热的鼻息搔过他颈侧,似乎只有这种躯体无间相贴、呼吸之中也全是他的味道的姿态,才能使他稍感安心。
欧阳少恭微微一顿,至此算是肯定了之前的猜测。
他纵容地将沈夜揽紧,缓声道,“说吧。”
“要引出生魂,据我所知,从古至今,唯有血涂之阵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