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着说道:“这十年来,他真正放在心上的,也不过那位长云道长一人。”
听到流璟这样说,谢川柏、陶然以及寒声三人心头齐齐袭上一股怅惘。
只有广白喜怒不形于色,谁也无法通过他脸上的表情来推测他现在的心情。
他抬头望着流璟,不咸不淡地问了一句:“他现在在锦华宫么?”
“时时刻刻都在。”流璟说道,“你们现在就可以去寻他。”
广白道:“那就先行告辞。”
他说完之后便带着后面三人转身向殿门走去,刚走没几步,流璟又在身后悠悠地补充了一句:“广白,那天他从海上回来之后便后悔了。”
广白背对着他微微一哂:“意料之中。”
那天,玄琰一怒之下把他扔到了无极海海面上,只是因为他的一句话刺到了玄琰的心。
那个夜里,玄琰独坐窗边,身披一层月华,伏案灯下。夜凉已是透骨,他却还是气定神闲地摇着一把缀玉绣珠的纨扇,另一只手在宣纸上恣意游走,不消多时,一幅水墨人像便跃然纸上。
他唤来广白,目不离画,低声问道:“你看,我画得像不像他?”
广白道:“不够传神。”
听到这里的时候,谢川柏忍不住插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