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主编身上失效了。
主编没理他,但指尖不再在伤疤上逗留,之后的每一次都有刻意的去避开那块皮肤。
“和室友一起喝的酒?”
付遥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称是。
“不想麻烦他,所以没让他送你回来?”陆沉前已经能摸清付遥思考问题的思路了。
但这次付遥还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似乎对这件事不在意,但这态度却让人能感觉到付遥对于这事的排斥。
“为什么喝酒?”可是陆沉前并不打算放了付遥。
“人心情好会喝酒,心情坏会喝酒,心情不好不坏也会喝酒,”付遥细细的数着千千万万喝酒的原因,最后发现,“所以啊,喝酒能有什么为什么。”
“你掐我干什么!”被陆沉前掐了一下的脑袋晕乎乎的付遥,他表达了自己的愤怒。
“你真是诡辩和骗子的完美结合体。”
陆沉前瞬间戳中红心,付遥默默无语。这时候陆沉前已经擦完了付遥的手心,陆沉前把酒瓶盖子盖好放在床头的台灯几上。
给付遥擦了一遍之后,陆沉前准备去洗个澡,等会回来的时候再给他擦一遍。
陆沉前回家以后虽然换了睡衣,但身上还是有点湿,让陆沉前感觉很不舒服,他放好酒瓶站起身,身后传来付遥的声音。
“你好朋友喜欢你,你会怎么办?”
陆沉前的眉皱了一下,转过身来,“你想怎么办?”
“我?”付遥往被子里挪了挪,“我没想怎么办。”
还真是付遥的一贯的风格,陆沉前暗暗地想,他没再说话去了浴室。
他不过在浴室待了十多分钟,冲了一遍澡。出来的时候付遥已经窝在床上睡着了,脸颊上还有红晕,但额头已经不烫了。
虽然如此陆沉前还是拿了酒,又从头到脚给付遥擦了一遍才去睡觉。
第二天一早付遥就发现自己光溜溜的趴在床上,至于感冒发烧什么的都已经离他远远的了。
他坐在床上思考了一会儿,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都顺了一遍,然后无语的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
昨天晚上他从江喻家里出来,外面就下了雨,刚巧他路过一个酒吧,从酒吧橱窗往里看,人不多,他就跑了进去。
避雨。
他本来只是去避雨。怪就怪在他当时避雨的选地是一个酒吧,而且他还被酒吧里放着的音乐搞得伤感了好半天。调酒师只是看着他湿漉漉的上衣说了一句,要不要喝杯酒暖暖身子。他就如得偿所愿一样接过了一杯又一杯的酒,灌了下去。
等他喝迷糊了还管外面下不下雨,直接就勇士一般冲了出来。顺便说一句他全身上下的现金都付了酒钱,他实在连一块钱公交钱都没有了。
或者说就算有,他也不知道那钱在哪儿。
他喝成这样还能找到主编家的路,也是实属不易。
后来,主编给他洗澡还按着他给他擦了酒,还听了自己烧糊涂时候说的鬼话。
这些话若是放在平时,付遥根本不会问出来。
你好朋友喜欢你,你怎么办?
如果还能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把自己的嘴缝上,让它不要稀里糊涂不过大脑的说话。
这天早上陆沉前对昨晚的事一个字都没提,或者可以说陆沉前一个早上都没说话,等到了报社两个人更是没什么机会说话,除了工作上必要的。
对于这种情况付遥其实是喜闻乐见的,他巴不得主编忘掉昨晚的事情。
而且当天下班他也没有见到江喻,江喻并没有在报社门口等他,这让他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付遥站在报社门口,嘴角微微得翘起。他的目光微微得一侧,看到那边的人朝自己看,那人看到付遥与自己对上的视线,立马挪开了眼睛,付遥愣了一下。
那人的目光里有什么呢?感觉有点晦涩难懂,付遥暂时找不到答案。但付遥知道,他被那目光审视的时候,很不舒服,很难受。但又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又要怎么去避免。
趋利避害没那么容易的。
目送那人走远。
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他主编,他的房主,还有昨晚生病时候照顾他的那个人。
“怎么还没走,你小子刚才不是丢下我跑的挺快的吗?”张申从报社里走出来,旁边站着一个女同事。
刚才付遥跑得确实挺快的,他需要确认江喻到底来还是没来。
付遥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笑得眯起了眼睛,目光落在张申身边的女同事身上,“你不是也不需要我陪吗?”
“我说啊,你俩说话拿我开什么涮,我躺枪好不好?”这女同事一向的好性格,这是啧了一声,‘数落’起付遥和张申来。
“哪敢啊,我俩一定第一时间躺在你身边,左边一个右边一个。”
“少贫了,”女同事无语的打断张申,“你怎么没跟主编一起走?我刚看见主编就在我和张申前面。”
女同事说着张望了一下,她发现主编的车子都已经不在了。
付遥有点心不在焉,重点全落在女同事说话的后半句上了,他应了一声,“刚走,和韩主编一起。”
“韩序禹?娱乐版那个?”女同事想了一下,可算把人和人名对上了,“他俩感情可真好,形影不离的,举案齐眉。”
说完举案齐眉女同事还捂着嘴笑了一会儿。
付遥当即就觉得这个词用的不对,怎么套在主编和韩主编身上呢。
女同事顾自的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