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陆沉前淡淡的反问了一句,就再也没了下文。
主编他不想说,也没打算和他进行这个话题,付遥想到这儿,不知道怎么就觉得舌头和嘴角都不疼了,桌上的菜顷刻间都没有了香味,嚼在嘴里估计也和嚼蜡一样。
主编总是在说他是说谎精不够坦诚,这次他坦诚了,实实在在的说了他想说的话,主编却没再理他。主编就坐在他的对面,不过一个饭桌宽度的距离。付遥却觉得主编其实离他很远。
其中一个人妄图接近的时候,另一个就猛然后退,彼此试探,你来我往,可距离还是老样子。不过好在两个人都在尝试就好了。
晚上回家之后,付遥整个人都摊在了床上。猛然吃了太多辣的后果就是,这一夜付遥几乎把卫生间当成了卧室,隔一会儿就要跑一趟。最后折腾了半宿终于能睡下了,付遥觉得他刚才都快哭了。
第二天一早付遥黑着眼圈艰难的爬了起来,屋子里有淡淡的香味,陆沉前站在厨房里,似乎的做饭。
付遥看着那个背影发了会儿楞。陆沉前刚巧回头看见了站在客厅愣住的他,招呼他过来坐。付遥走过去在餐桌前做好,陆沉前就端了一碗粥到付遥的面前。
“喝点粥,肚子就能舒服点。”
特意早起给他熬粥喝吗?
付遥盯着冒着热气的白粥,怎么就觉得舌头又有点疼。白粥的热气一bō_bō的散到空气里,付遥心里也蓦地一热,心悸只是刹那就飘走了,连个尾巴付遥都没有抓到,但那种异样的感觉,他能感受得到。
“哦。”
陆沉前转身拿了一个瓷勺放到碗里,又问,“白粥要放糖吗?”
“不要,”付遥似乎怕陆沉前真放糖到粥里,连忙把碗往自己这边挪。
“诶,”陆沉前本想制止,付遥却已移动完毕,显然手指感觉很烫,付遥把手指若无其事的挪到耳朵上蹭了蹭,陆沉前看着他的小动作哭笑不得,还是把刚才没说完的话说了一遍,“别烫到。”
付遥喝了一口粥,味道感觉不错,从碗里抬头看陆沉前,问道,“主编不吃吗?”
“不吃。”
付遥动了动嘴唇刚想说点煽情的话,就听主编说了一句,“等你走了,我再做点好的。”
听了这话之后付遥沉默了,把头埋下去喝粥去了。
陆沉前也不再在厨房站着往卧室里走,付遥微微的抬头看了一眼主编的背影,过了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继续喝粥。
“把这个吃了。”陆沉前丢了一袋藿香正气滴丸给付遥,径自给付遥倒了一杯温水。
水和药都递到了付遥面前,付遥也没多说什么拿过来就把药吃了,吃完药付遥收拾收拾就去报社上班了。
陆沉前把电视打开,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了一会儿觉得姿势不对就靠在了抱枕上。电视里的广告多的不像话,他眯缝起眼睛把头向后仰了仰。
还真是有种过年的感觉,太闲适,没事做。不过现在才五月份,连夏天都还没到。
付遥到了报社之后坐在椅子上,肚子没有任何的不适,也许真是白粥和药起了效果,付遥想到这儿皱了眉,他昨晚跑了一晚上卫生间,一定是他的抵抗力将他挽救了回来,跟白粥和药没关系。而且让他肚子痛的主谋就是主编。
不过想来想去,付遥毕竟从主编那里得到了一些暖意,很难得的暖意。这种暖意甚至可以让他不去询问主编,昨天论坛上的照片是真是假。
“你怎么了?黑眼眶外加脸色发白?”张申把钥匙放在桌面上凑过来关切道。
“吃辣吃太多了……”付遥把话说了一半隐去一半。
“哈,原来你吃不了辣啊。”
“我吃不了辣,你在高兴什么?”付遥白了张申一眼。
“你知不知道,咱们主编那真是吃辣小能手,刚来昶州晚报的时候就打遍天……晚报无敌手啊。”张申还像模像样的竖起了大拇指。
“吃辣也能比赛的?”付遥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要继续说话,好让张申继续说下去。
“当然了,”张申一副你孤落寡闻了的模样,进行了一番科普,“吃汉堡有比赛,喝啤酒有比赛,吃辣就不能有比赛了?”
“行行行,”付遥连连应和,“不会是吃辣椒吧。”
张申皱了皱眉,“低俗!无趣!”
“主编刚来的那天晚上,新闻版和娱乐版就聚在一起去了一趟川菜馆,韩主编定的地方。主编刚来一天看起来沉稳的不像话,不像是那种喜辣的人。新闻版的同事们还以为是韩主编故意整人,才找了一家川菜馆。”
“等到了川菜馆,我们几个同事还商量着等会跟厨房知会一声,选几个菜少放辣椒。结果谁知道,主编从头到尾都挑最辣的菜下手,面不改色泰然自若啊。我看韩主编吃到最后都快哭了,硬是吃了两碗米饭才捂着脸下桌了。”
“后来我们才知道,哪是韩主编整主编?他俩关系好着呢,韩主编知道主编喜欢吃辣的,舍命陪君子啊,当然我们也是舍了命了。后来这主编在昶州晚报就出名了,社会版有个无辣不欢的听说这事还挺不服的,说是想和主编吃一饭,比一比。”
张申摊了摊手表示结局可想而知,社会版无辣不欢娃扑街。
付遥听着心情还挺愉悦的,但是一提到辣字他就嘴麻菊花紧,“别说了……你们都是真英雄,不要命。”
“行行行,不说了。”张申安抚付遥,过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