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也有点不高兴,“我只是担心猎魔人诡计多端,会布疑兵之计而已。”毕竟三十六计概括起来有一大半是故布疑阵,等对方放松了注意力,再迎头痛击。
瑞伸出左手揉揉我的头发,露出笑容,“我是那么好骗的吗?”
我见他没事笑得那么和煦就忍不住抖一下,每次他一笑,都没什么好事,祈祷祈祷,万能的撒旦啊,那个笑容是针对猎魔人的哦,绝对与我无关,我警告你哦,一定要与我无关,不然,汗,好像没有什么是可以威胁到万能的撒旦的,嗯,不然,我就去投靠上帝。
果然祈祷生效,瑞很快就收敛了笑容,眼神锐利的盯着我,“你最近还是跟那个人类小子走得很近?”
呃,我对上他的目光,不知道为什么竟觉得有些心虚,很诚实的点头,见他脸色霎时黑了一半,为免他片刻后积怒成笑,很快补上一句,“最近成了同事,上班时难免抬头不见低头见。”
瑞叹了口气,颇为困扰的看着我,漂亮的唇抿了抿,我总觉得他要开口说,“明天你不要再去上班了。”
但他终于没说,只是沉默的看着我,蓝色的眸子在黯淡与微亮中交替,看得出在挣扎,我又觉得自己可能看错了,瑞眼中竟然飘过一丝隐约的痛苦。
我被他这样的眼光看得难受,于是伸出双手环住他的腰,把头埋入他的胸口,不想看到瑞这样的眼光,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这样的挣扎,我心头竟然跟着隐隐作痛,酸楚的感觉张满喉头,这样的不适,我有点惶然,什么时候起,竟然一切在不知不觉中变了调?我怀念迷恋电影迷恋网络游戏的日子,沉迷的时候,什么烦恼也没有,电影放完了一部看下一部,pk赢了欢呼一下,输了爬起来继续努力,偶尔跟玩家对手互骂,夜里没事去参加动物园里精怪们的狂欢。
可是此刻,精彩的电影还在不断的推出,最新版的网络游戏还在不停的上市,养伤的精怪们早已恢复了狂欢的传统,却不知为什么,我对这些都提不起兴趣,甚至连想象往日的沉迷都觉得虚幻?
“瑞,”我仰头对上他的目光,“为什么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他不说话,低下头含住我的唇,轻微的噬咬,目光中有一丝闪躲和不甘,双手带着犹豫开始探索的我身体,渐渐热切,我听得到他比平常急促的呼吸声,感觉得到,我和他的身体都开始发热,但我心头却奇异的平静,不合时宜的在等待,等待他停止。
果然,在我控制不住的喘息了一声后,瑞怔愣一下,手从我的衣服里抽了出来,别过头去。
他留下的热度还在,甚至他的状况不会比我好多少,但我知道,到这里,就是极限,我们只能到这里了,有什么看不到摸不到的东西横亘在我们之间,我不知道怎么去跨过,而他,根本就无力或者说是无心去跨过。
瑞没有起身离去,也没有开口解释,我当然也没有发问,要怎么问?想做的,自然会做下去,不想做,问了,还是这么个结果,瑞素来英名神武,这个天下只有他不想做的事,没有做不成的事。
沉默蔓延在我们之间,他靠在我身上,一直没动,也一直没有转过头来,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呼吸已经恢复平稳,我想我再不开口,这样不语的也许会相互靠着到地老天荒,只得开口,选了个完全不相干的话题:“瑞,你有没有听过神的祝福?”
因为靠的很近,几乎是粘在一起,所以感觉得到瑞的身躯轻微的震动了一下,我抬眼,他的神情却是一如往常,也没问我哪里听来的奇怪名称,径自开始解释,他的解释又跟金发老兄不同:“神的祝福,是写魔法史的魔法师们附会杜撰的一个名字,那是在千年前,一个堪称魔法界第一人的魔法师创造出来的咒语,这个咒语以生命为代价,任何人类或者精怪都一生只能使用一次,咒语用来转变存在形态,”他微笑的看着我,“我是知道这条咒语的,长年以来你一直不习惯当一名见不得光的吸血鬼,我可以把你变回成人。”
他目光灼灼,对着我分明笑得十分温柔,我却莫名的毛骨悚然,“不不不,”我急忙抓住他,防止他做咒语的手势出来,“我已经很习惯了,成为一个普通人类没有了异能我根本活不下去。”开玩笑,那要以生命为代价的,不能晒到阳光和瑞永远消失根本没有可比性。
瑞看起来似乎有点失望,最近我总是在他的眼底看到浓浓的倦意,他垂下眼帘,轻声叹息,“哥哥终究比谁都爱你。”
“什么?”我怀疑他的声音太低,以至于我听错听漏了什么,“瑞,我见过你哥哥吗?”我加入血族,不久之后就知道瑞有个哥哥,几百年前在一场与猎魔人的战役中死亡,这毕竟是瑞和梅琳达夫人心中的痛,族人不会提起,我自然同样不会去触动他们的伤心事。
瑞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的目光飘向远方,久远的千年之前,我忽然灵机一现,连忙发问:“千年前那个发明神的咒语的魔法师是不是就是用这个方法,把魔兽转化为其他不具威胁性的形态,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消灭了为害人界的异空间魔兽?”
瑞转过头来,哑然的看着我,然后点点头。
“啊,那个魔法师真是太厉害了,以一己之力,救得苍生,功勋之伟大实在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应该在魔法书上大书特书才是,怎么记载的这么零星,引来研究者的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