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上药膏包扎了。
做这一切花了半个时辰,洛予在发现对方是为了给他疗伤之后就没有动了,不知道是因为失血还是打累了,趴着趴着竟有些倦了。
红衣松松垮垮的搭在手臂上,露出圆润的右肩和一截光滑的玉背,纤细的脊椎骨从优美的脖颈延伸进衣中,如此姿势配上那似睡非睡,半开半合的凤眼,有种不可名状的性感。
易修抬眼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色,顿时觉得口干舌燥起来,他早知道洛予是个美人,却不知道这么惑人。
“反正本座都帮你把伤口包扎了,不如再帮你把衣服换了?”
洛予睁开眼,冷冷的看了易修的一眼,毫不掩饰威胁之意,你敢做我就敢捅死你。
易修意味深长的扫视了洛予的身体一眼。
“你现在这个样子要如何阻止本座呢?”
洛予不说话,他用行动告诉了易修,点穴什么的真的不靠谱。穿好衣服之后,洛予走到易修身边,面露迟疑。
“你还有什么事?”
“会正骨吗?”
易修扫了一眼洛予无力垂着的手臂,嗤笑一声,竟然有人自己把手卸了还接不回去。
“你当本座是江湖郎中吗?”
实际上易修会亲自给洛予包扎就已经是不可思议的事了,现在洛予还使唤他使唤上瘾了是不是?洛予其实也觉得这个方式不可行,本来只是试试,易修提到了郎中,倒是给他指明了一条明路。
原本的洛予在第五空间所有生活事务都会有人安排好,也不会受伤,导致他现在跟个社交障碍患者一样,古代世界更是他的短板。
正当洛予想叫来婢女给他找郎中时,易修不紧不慢的开了口。
“本座也不是不能屈尊降贵帮你,只是有条件。”
“你想要我做什么?”
“你本来就是我的下属,你为我做什么不是应该的吗?”
“你早知道我不是的。”
闻言,易修心中一凛,面上却看不出分毫。
“洛护法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们做个交易如何?”洛予垂着头摆弄腰带上挂着的一串玉饰,易修看不见他的神色。
“什么交易?”
“我要做魔教的护法。”
“你现在不就是吗?”
“真正意义上的护法,而不是被你软禁在飞花楼的花魁予画。”
洛予抬起头看着易修,虽然说这野心勃勃的话,但是那双眼睛却依旧无悲无喜,无欲无念,和那天在屋中看见的一模一样,易修突然就笑了。
“那本座又可以得到什么?”
“派人去找一个叫做柏云歌的少年,然后将他带回魔教,不要被夏明然看见。”
隐世家族啊,好大的吸引力。
“哦?为何?”
“我只能说这么多。”再说就有透露剧情之嫌了。
易修沉默了一会儿,心中细细思量洛予的话,他的确知道洛予是夏明然的人,按洛予的意思是夏明然在找这个叫柏云歌的人,夏明然此举的意义是什么?柏云歌到底是什么人?
“本座为何要相信你?”
“你从没相信过我,你认为你要如何相信我?”洛予将问题又丢给了易修,虽然说得高深莫测,其实他就是懒得解释。
易修走到洛予身边,抬起洛予的手,手腕一用力,一声令人牙酸的声响过后,洛予感觉那使不上力气的手突然就恢复了知觉。
“这是大护法的令牌。”魔教大护法,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洛予放在手中把玩了一下,其实和自己那块差别也不大,不过地位却是千差万别,易修这是要下大价钱了?也不怕亏的血本无归吗?
“怎么样?”
“很好”
好倒是好,不过却是一块烫手的山芋,洛予相信他用这令牌做点鸡毛蒜皮的事,易修那里很快就会收到消息。不过若是用好了,洛予可以获得的收益是很大的,至少他的任务完成起来就会容易很多。
既然易修和夏明然都想利用他,他就给他们一个机会。
渣人者人恒渣之。
磨蹭了这么久,天色渐晚,屋檐的灯笼都亮了,都说了青楼是穿越者最钟爱之地,洛予身为花魁好歹去楼下看看。
“你去哪儿?”今天易修已经使用了好几次这种盘问户口的语气。
“坐台”
易修虽然不知道坐台是什么意思,但他听出了洛予话中的嘲意。
洛予也不解释,施施然的走了,他负责完成主角的任务可没有要求要照顾主角的身心健康。
易修看着洛予的背影,脸色好一阵阴晴不定,终是什么都没说。目光瞥到桌上染血的纱布,脑中浮现先前一幕。
三楼那个高度其实不算什么,轻功好些的便能毫发无损的落下去,可是那时的洛予……
从之前的打斗中易修就发现了洛予的武功提高了不少,那种搏击术简单粗暴,与他以前偏于华丽的招式有很大的差别。易修不得不承认,对战中的洛予凌厉的模样霸气极了,完全将那过于艳丽的容貌带来的阴柔压住了。
如此不仅没有降低他的魅力,反而提升到了一个可望而不可即的高度。容易得到的东西总是难以珍惜,这是人类不可消除的劣根性。
尤其是洛予说出要做交易的时候,易修对洛予的观感完全变了,如果说易修对以前的洛予不屑一顾,那么现在的洛予已经有了让他直视的资格。
易修将令牌交于他虽然是存了试探的心思,但是未尝不是一种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