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杀不得,却也放不得的杀影,或许该用别的方式留点记号。
“那人死了,岂不是永远都无法知道他为何要这么做?”凭着感觉,凌洛炎觉出此事与两族之间还有一些关联,甚至可能还藏着其它事情,“你放了它,让我来,如何完全操控炎火,正需要再多练习几次。”
让那人尝尽痛苦,而不死,在灵力运用上,他还有许多地方要向龙梵学习。
“只要灵识受损,被灵力聚集的怨灵提前消散,那人定会遭到反噬,以那人的灵力而言或许不会被怨灵吞噬,不至于成为行尸走肉,但要想恢复,也需时日,到时见了谁有异样便可知道那人是谁。”
龙梵在旁嘱咐,凌洛炎点了点头,扬手间炎火便由掌心窜出,带着暗影的妖治无声燃烧的红芒,在房内印上了赤色,袭往杀影而去。
艳红的火芒如藤蔓,取代了龙梵的白色灵丝,卷至杀影,正要被火色缠绕的杀影须臾间化作了一团雾色,如同将要吞噬什么一般,开始在房内弥漫,帐幔床前,门边窗台,印出的红芒与黑雾将原本透着迷蒙旖旎的房间渲染成了诡秘之色。
知道其中被聚集的无数怨气正被驱使着,打算彻底一搏,凌洛炎冷笑一声,重生之后的炎火之力究竟可以如何掌控,如何让人生不如死,他正想好好研究。
卷二 第六十四章 怨灵
掌心炎火化作烈刃,划过了被黑雾弥漫的空间,如同在空气里燃烧起来,大片暗火仿若流云卷散,也如红霞掉落,凡是被触到的黑雾霎时便到了地上化作灰烬散去。
“这是什么?”凌洛炎分神问道。
雾色蔓延,再不是虚影的模样,仔细看去,可以见到未被消去的雾色之中无数幽火似的晦暗光点,仿佛是遮蔽了明珠的光华,房里逐渐暗下,对那些游离的暗色光点,他感到有些好奇,杀影是怨气集结,莫非这些便是那所谓的怨气?
“含怨而死之人所化,残留世间未曽消散的怨气,因为灵力咒术而聚成的怨灵。”龙梵坐在床边,这么回答着,没有担心凌洛炎独自对阵那个杀影,对那片黑雾毫不在意,目光始终落在先前还在他身下喘息的人身上。
印着手中炎火的赤红,在随意穿着的红衫下,露出了几分修长,这双修长为他而伸展打开的模样,似乎还在眼前,这六日之间,他等待杀影的到来,可事实上,他更期待的是洛炎,在他怀里的洛炎……
微蓝的眼眸里平静如昔,淡淡的看不出异样,凌洛炎正在研究如何让这片正要伺机而逃的黑雾怨灵尝尝炎火之威,还未再有动作,便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这几日来,他巳对如此的眼神十分的熟悉了,熟悉到几乎敏感的地步。
一般而言,这么瞧着他的龙梵,看来像是沉稳淡然,但他却知道,龙梵此刻心里想的,绝不是面上看来的那般,侧首对上了那双眼,他挑起了几分揶揄,不愧是祭司龙梵,即使发情的时候看来也和别人不同,仍是如此可信,丝毫看不出底下的那些心思。
“洛炎还不专心一些。”分明知道凌洛炎戏谑揶揄的是什么,龙梵却淡淡扫了一眼那团怨灵黑雾,示意他小心,而后,微蓝的眼中闪过笑意,目光仍旧如先前,落回了穿着红衣的人身上。
被他这么瞧着,如何能专心的起来,凌洛炎漫不经心的控制着炎火,除了操控之人让他有几分慎重,眼前的杀影根本不足畏惧,尤其是在他得到了玄火之后,真正的炎火之力……
双手舒展,毫无征兆的,暴起的火芒如巨浪翻涌,与先前试探性的烈刃不同,两股烈炎合称了螺旋,仿若漩涡的炎火中可见到簇簇艳色跳跃,无声无息的如诡丽的花朵逐渐绽放。
假若那片黑雾是成百上千晦暗光点聚集,那么此刻的漩涡状的炎火便是无数火星簇拥,化作不断欢腾的流火,席卷而去,却并不立时吞噬毁去,而是将那团怨灵聚合的暗沉雾色围拢到一处。
艳丽的火色将所有的怨灵聚拢,知道其中有暗处之人的灵识,凌洛炎并不打算这么快便将它们毁去,而今对他来说,要学习的不再是单纯的毁灭,而是控制,让炎火随他的意念而动。
“你看这么做如何?”要知道自己控制使用炎火是不是够,他的祭司显然是最适合的询问的人选。
龙梵看着眼前,银色的发随着炎火之力,逐渐染上了丹赤的殷红,浅银夹杂着发尾开始正渐渐往上蔓延的绯色,站在不远处的身影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红衫,几乎能勾勒出衣袍之下诱人的轮廓起伏。
而那双望来的眼虽是疑问,却还带着习惯性的情挑魅惑,眼前之人简直不是在学习使用炎火,而是在挑引他,“洛炎还是去沐浴吧,此处交给我。”
再这么下去,他不能保证自己还能坐在此处,看着眼前的洛炎,而不做其它。
黑色的雾影被炎火漩涡包围着,缓缓收紧,用意念控制,凌洛炎对眼前的结果很是满意,龙梵的回答却让他疑惑,轻瞥了一眼,他朗声轻笑起来,“我族的祭司大人何时开始变的无法控制自己了?眼下不该是宗族的事情更为重要吗?”
不再为了宗族而存在的祭司,原来的冷静淡然全部卸下,和他在床上翻云覆雨的男人,时而温柔时而狂野,但始终如一的是对他的需索,也让他有些庆幸今日到来的杀影,再这么下去,他怕没办法自己走出合欢居。
就如此刻,这么站立着,因为身后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