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寒城凑近少女耳畔,语气邪肆而又轻佻,夹杂着极致的羞辱。
诚然,他遭到洛筝的刺激,听着她要嫁给顾长夜,根本维持不住理智!
尤其再一想着,她步步招惹,令他在她身上付出感情……结果呢,却在情根深种,无法自拔之际,她非要舍弃他,不留分毫余地。
他怒,他怨,他恨,她的出现,迫使他误以为拥有阳光……偏偏,阳光只是一瞬,她把他推入更深的深渊。
这一次,他万劫不复,再无法回到当初,她凭什么独善其身?
要痛,那就一起痛,同样的……他恨她,她就必须一样恨他!
这么想着,薄寒城手指动作愈发凌虐,呼吸近在咫尺:“你说,顾长夜等下知道,你是我玩剩下的,还会愿意娶你吗?”
洛筝承受着男人的璀璨,对他的逼问置若罔闻,像是瓷娃娃一样,没有太多生命气息。
然而,她不知道,她越是平静,落在男人眼中,越是想要毁灭。
突然间,薄寒城舔下少女耳蜗,咬上珍珠一般的耳垂,跟着威逼利诱:“小东西,你真是不听话,是我待你太过仁慈,你竟敢生出嫁人的心思!既然,我给的,你不肯要,那就如你所愿……”
洛筝心尖一颤,生生感到畏惧,对于男人的反抗,似乎一下子消失殆尽。
“从这一刻起,你就是我的情人,乖乖留在我的身边,哪里都不准去!我倒想看看,这世上除了我,谁还能要你,你又能嫁谁……”
既然,她一心要把自己摒除在外,那么这样就好……她的心,装得太多,他不是唯一,她的身子,总是属于自己。
得不到心,得到人,也是极好的。
这次回到帝国,他就寻一房间,折断她的羽翼,把她完全囚禁,任何人不得窥视。
日复一日,她只有自己,那么自然而然,慢慢总会属于自己。
像是觉得这一主意不错,薄寒城深瞳之中,闪过一抹黑暗,令人触目惊心。
洛筝脸色发白,望着这样的薄寒城,褪去优雅的外皮,露出獠牙的模样,愈来愈想逃离。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
究竟是她从未了解,还是薄寒城本性如此,对于想要的东西,必须得到手。
一旦得不到,宁愿亲手毁掉,是这样吗?
那么,在他眼里,她算是什么呢!
没有自由,没有思想,没有灵魂,必须守着他,依附着才能生存吗?
“薄寒城,你能不能清醒一点,不要再自欺欺人?你有你的人生,我有我的生活,我不想要你了,懂吗?你让我感到窒息,马上就要喘不过气,我真的不想要你了……”
不知从何时起,他令她感到压抑,说不出的压抑。
这份压抑,寻不到源头。
虽然,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她也曾感到快乐,只是快乐有限,埋藏在心底的压抑,一直挥之不去。
洛筝想,她在生病,病由心生,无法自控。
“落落,我很清醒,是你自己在自欺欺人。呵,不想要我?怎么可能,你看看你,都已经湿了……”
薄寒城轻描淡写一说,抽出手指竖起,落在少女面前,令她清楚看到,顶端透着一缕晶莹。
见状,洛筝深感无法沟通,脑海都在嗡鸣,好像是有什么,正从里面破土而出。
“薄寒城,你明知道,我不是这种意思!你放过我,好不好?求你,放过我,别再逼我……”
洛筝伸手抵在男人胸膛上,语调飞快坚定,像是早已想好一般。
急促喘息着,她凌乱的想着,试图能让男人退步:“或者,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彼此冷静一下,行吗?”
“然后呢,看你出国失踪,看你结婚生子,看你离我……越来越远!洛筝,你以为我会容许这些发生?!”
一把箍起少女下巴,冷冷接过少女的话,薄寒城神色阴郁,透着一股子阴森可恐。
“逃,你总是想着逃,为什么非要不乖?你只要乖一点,一点就好……”
薄寒城耐心尽失,双眼如同一汪枯井,把人吸入其中。
在他的注视下,洛筝心脏狠狠揪着,身子跟着向后一仰,试图能够拉开距离。
只是,她退一尺,薄寒城就会逼近一寸,直至退无可退,紧紧贴着洗手台上的一面镜子。
这一刻,洛筝就连呼吸都要困难,心跳“砰砰砰一一”不停,仿佛要从胸膛跳出。
凝着她的反应,薄寒城只觉克制不住,薄唇狠狠压下,咬上少女的唇瓣,咬的鲜血淋漓,令她痛苦不堪,星眸溢出水雾。
“洛筝,看着我,好好看着我,我有那么可怕吗?”
对于少女的退缩,薄寒城粗粗喘着气,一步步逼问着。
洛筝睫毛颤着,身子僵硬着,在男人修长身形的笼罩下,几乎娇小的可怜。
“嘭一一”
终究,再也忍不住,薄寒城一拳擦过少女耳旁,重重砸在镜面之上。
“哗啦一一”
登时,镜子随之碎裂,形成几道裂缝,还落下几片破碎的玻璃。
洛筝跟着“啊一一”惊叫一声,身下跌入洗手台,弯曲着坐在当中,俨然受到惊吓。
见状,薄寒城神色一紧,许是生出一点懊恼,或者其他什么。
只是一瞬,男人恢复原样,薄唇微微一勾,透着无尽的自嘲:“一开始,是你不顾一切,一再想着招惹我,如今……也是你,不给一点希望,一心想要逃离。洛筝,你做这些的时候,可曾考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