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已分不清现实和虚幻,分不清究竟尚在人间还是入了堕入地狱的时候,他觉得麻木僵硬的身体被人凌空从地面抱起。带着暖意的被单将他整个人裹起。失温许久的皮肤遇上了暖物,贪婪的汲取热度。杨连华努力撑开了一道眼缝,却满头金星,看不真切。他双唇白的吓人,脱水后又皲裂开,伤口渗出些血丝,看起来凄惨狰狞。就这样他开阖了下嘴唇,艰难的吐出两个字,便一头晕过了过去。
杨宏文抱着弟弟,这个人的体重出乎意料的轻,完全不似一个以近成年的男子。他浑身滚热发烫,双目紧闭,浓密的睫毛轻颤,在深陷的眼窝下留下羽翼似得阴影。少年发着高烧,嘴角都皲裂起皮,按理说这幅样子本应叫自己畅快,他却莫名心悸,等将人打横抱起的时候,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杨连华顺从的靠在他的身上,双手垂挂在两边,脸上已经白到发灰,笼罩着死亡的气息。他被人搬动,似乎挣扎着要张开眼睛。杨宏文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