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这其中怕是还有诸多的隐情。
“既然前辈是想要云妃的性命,那十二皇子呢?”慕梓烟看着她问道。
“我杀了她的娘,日后这孩子长大必定会来寻仇,倒不如我如今便将他结果了。”老妇人冷冷地说道,“丫头,我瞧着你是个机灵的,你若是敢阻拦的话,你也休想出去。”
慕梓烟沉默了片刻,与老妇人对视着,仔细地想着她究竟是何方神圣,拥有如此高深的武功,那么她的高徒又是谁呢?
只是如今,若是不及早地将云妃跟十二皇子救出来,怕是再难有机会。
“前辈,恕晚辈直言,您即便杀了她们,也不可能报得大仇。”慕梓烟继续说道,“倘若云妃的性命与蓝馨儿是连在一起,云妃是死了,可是晚辈想,蓝家必定也会有法子能够让云妃起死回生。”
显然,慕梓烟不过是胡言乱语,端看这老妇人会不会相信罢了。
“我只要将蓝家除了,便是给我那徒儿报仇了。”老妇人淡淡地说道,“我今儿个便放你一马,你想要活命便即刻出去,若是不然,今儿个,你们谁都别想活着出去。”
慕梓烟低笑道,“前辈,蓝家既然能够百年屹立不倒,尤其是能轻易摧毁的?难免太小看了蓝家。”
“倒是不错。”老妇人沉默了片刻,抬眸看着她,“看来,我自是要辛苦一番,血洗蓝家如何?”
“恐怕前辈并非是为爱徒报仇吧。”慕梓烟觉得眼前的老妇人似乎是有备而来,而并非她口中所言单纯的是为爱徒报仇,倘若如此,按照江湖中人的规矩,又何必做的这般藏头藏尾的,只要光明正大地前往蓝家,向蓝馨儿下战书便是。
老妇人见慕梓烟如此说,双眸射出一道冷光,低声道,“丫头,知道的太多便是死。”
“前辈又何必拿话来呼我,晚辈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既然前辈不愿意听,那自便,晚辈告退。”慕梓烟垂首应道,而后转身便带着张宗与吕娘子离开。
那老妇人并未阻拦,而是身形一闪,便不见了踪影。
慕梓烟出了宫殿,张宗看向慕梓烟,“便这样出来了?万一云妃跟十二皇子有何差池,我可是要掉脑袋的。”
“你想如何?你我三人的武功加起来都抵不了人家三招,难道送死不成?”慕梓烟可不是那种上杆子找死的人,大丈夫能屈能伸,她不过是个小女子,既然知晓对方如今是动弹不得的,干嘛非要去送死,自是要另想法子。
张宗低声道,“她如今是要杀了云妃跟十二皇子?”
“不。”慕梓烟摇头道,“她暂时不会动手。”
“我当真糊涂了。”张宗眉头紧蹙,递给说道。
慕梓烟深吸了口气,“这位前辈怕是跟钟家与蓝家有仇。”
“看得出来。”张宗接着说道,“从她提起钟侯爷的语气便能得知。”
“蓝家那处,想必不那么简单,蓝馨儿为何要杀她的徒弟,难道这其中没有缘由?”慕梓烟继续说道,“故而,如今我们能做的便是先将云妃跟十二皇子救出来。”
“如何救?”张宗继续问道。
“我好好想想。”慕梓烟缓步离开宫殿,等回了自己的寝宫之后,随即坐下,“张大哥,你有没有觉得宫殿内很奇怪?”
“有何奇怪的?”张宗抬眸打量了一眼她的宫殿,低声问道。
“我的宫殿布置与云妃的宫殿是一样的,只不过一个朝南一个朝北,采光不同。”慕梓烟淡淡地说道。
“你等等,我想想。”张宗见慕梓烟如此说,突然灵光一闪,似是想到了什么,随即便将云妃与慕梓烟的寝宫重叠在了一起,抬眸看着她,“对了,是拔步床一侧的方角柜。”
“那方角柜与拔步床之间的距离太近了。”张宗说着便行至慕梓烟的床榻旁,而后上前走了几步,紧接着将她跟前的方角柜抬了起来,向内靠了一些。
吕娘子上前看着他,“这中间的距离是不是不合适啊。”
“只所以不合适,才有问题。”慕梓烟走上前去,而后钻进了方角柜的后面,再将方角柜向后,让她自己与方角柜紧紧地贴着,后背则是贴在墙壁上。
“原来如此。”张宗看着慕梓烟,“烟儿,你是不是一早便发现了?”
“也不是。”慕梓烟低声道,“不过是喜欢进入一个陌生的地方来回瞧瞧,只觉得有些不对劲罢了,适才张大哥这么一提,我倒是想明白了。”
“既然知晓了云妃在何处……”张宗看着慕梓烟,想着那老妇人必定会守着,犹豫片刻道,“硬闯是不成了,怕是搭上皇陵内所有人的性命都不行。”
慕梓烟淡淡地说道,“如今倒是还有个法子。”
“你说来听听。”张宗看着慕梓烟问道。
慕梓烟浅笑道,“挖墙。”
“这是什么?”张宗觉得这词听着有些新奇。
慕梓烟接着说道,“既然明着抢不到人,便暗着来,我前去拖住她,而你便命人偷偷地在宫殿外头将那片墙给挖开。”
“这云妃当真一点武功都没有?”张宗听着适才那老前辈所言,蓝家既然有着那般厉害的邪术,为何云妃却不曾习武呢?
“怕是只有蓝家的人知晓。”慕梓烟淡淡地说道,“我与前辈的谈话,想必云妃也听得一清二楚,那前辈为何要要让云妃听到呢?”
张宗仔细地沉吟了片刻,“看来此事越发地复杂了。”
“恩。”慕梓烟低声应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