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出一根羽毛，而赤炼妖娆的扭了扭腰，勾起红唇做好准备，随时都能召唤出自己的“宠物”。

“外面有黑麒麟带领的流沙精英。”卫庄并不介意这一触即发的场面，冷冷的开口，一字字传进盖聂耳中，似乎是在嘲笑墨家不自量力。“那个女人的解药——以及，我以后都不会找墨家麻烦。”

盖聂回过头淡淡的看着他，目光平淡。盖聂并不是如他自己所说只会练剑的武夫，他很清楚，事到如今由不得他拒绝，——故，他也并没有想过要拒绝。

倏忽手中木剑落地，发出一声凄哀的啼声，盖聂抬头，还是如此淡然道：“好。”

“盖聂！”高渐离猛地握住他的手腕，震怒的脸带着担心和不甘。

“小高，对不起，请放手。”盖聂清楚地感到卫庄有些不耐烦，他自己的师弟他清楚，他只是抽出自己的手，一步一步走到卫庄面前。“你答应的，不伤害墨家任何人。”

“我自然是答应的，师哥。”拖长了尾音，卫庄示意白凤留下解药，用手指盖住刚刚高渐离握过的手腕，紧紧了箍住了它。“师哥，走吧。”

盖聂微微皱了皱眉，不着声色的甩开了他的手，回头对着墨家众人微微点头，一抱拳：“盖某告辞。”

卫庄有些不悦，又强行拉住盖聂，消失在所有人视线里。

回鬼谷的马车内，卫庄终于松手，盖聂手腕上已是淤青一片。

“师哥真是好倔的性子，非要师弟我劳师动众大老远来请你你才肯回鬼谷。”卫庄看着静默不语，只整理好了袖子的男人。这个人——是不是终于是自己的？这次绝不会让他逃掉了吧。

“小庄。”轻轻整理好袖子，就好像没有看见自己手腕上的淤痕，盖聂很认真的看着卫庄，一字一顿。“对不起。”

十三年，亏欠了卫庄太多太多，除了一句对不起，盖聂真的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卫庄忍不住狂怒，几乎是吼出来的：“师哥，你现在说这些，是不是太晚了？”

盖聂有些无奈的看着卫庄，想说些什么，无奈出口仍是那两个缠绕了自己无数个夜晚的字：“小庄。”

卫庄只能缓缓吐了一口气，拉过盖聂的手，手指轻抚上刚造成的淤青：“疼？”

语气，竟算得上是温柔。

盖聂终究是不习惯与人如此接触的，被手腕的触感弄得一阵不适，卫庄的动作让他有些无措，他只能去回答卫庄的问句，道：“不疼。”

“那就好。——你看我差点就忘了。”卫庄忽然恍然大悟一般着，握着的手指似乎凝聚着哪里的气，然后听到很轻而撕心裂肺的一声。

饶是盖聂如此坚忍，面对手腕上突如其来的剧痛，仍是闷闷的哼出了声。

作为习武之人最重要的经脉俱断，这一身功夫，竟是这样生生毁了。

卫庄摸了摸盖聂的脖颈，那里已经被汗水浸透了：“师哥，以后跟着我，不需要武功的。”

既然无法斗过盖聂，卫庄又怎么会傻到让他再有逃跑的本事。

（三）

十三年前，卫庄没有那个能力，只能眼睁睁看着盖聂离开。

可如今不一样了，他有那个本事，即使嬴政，也不能来抢人。他有能力保护盖聂不会再因为其他无聊的事

受到伤害，能伤害他的只有自己。这便是卫庄想要的。既然得不到盖聂的心，那就连他的心一起毁灭，留

着他的人，陪自己一世。

怀里的人还在轻颤，卫庄又搂紧了些。这么多年，还是不懂得照顾自己，身子这么单薄，怎么每次总是挡

在那群废物前面。

如今废了你的武功，那群废物再也不会依赖你了，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师哥……

盖聂闭紧眼，嘴唇被咬出血珠。小庄，你竟恨我至此么？如果这样你心里会好受一些，那这武功，不要也

罢……

“师哥，流血了。”卫庄的声音听着似乎远远的，盖聂睁眼，身体被卫庄换了个姿势，视线清楚的时候，

只见卫庄放大的脸映入眼帘，嘴唇上湿润的触感，是卫庄的舌，仔细舔着冒出的血。

“小庄！”盖聂睁大眼，猛地推开卫庄。

“怎么？师哥在生气？”卫庄不在乎地笑看勉强躲到一边的盖聂。

“你……”盖聂语气透着惊恐。他得阻止卫庄，虽然已经做好了补偿的准备，就算卫庄要他做一辈子奴仆

他也认了，可是不该是这样的……下贱……

“小庄，我知道你恨我，我可以一辈子做你的下人，只是……不要这样……”最后一句，颤抖得像哀求。

“师哥，鬼谷不缺仆人。”卫庄冷冷拒绝。似乎想起了某件事，卫庄内心的怒火又被点燃了：“而且，师

哥又不是没和男人做过，只是舔下嘴唇而已，装什么清高？”

此话一出，盖聂就像被点了穴道一样，僵住了。

“你……你知道了？”早已刻意忘记的事，如今再度提起，盖聂才知道，一切不过自欺欺人。

我情愿不知道！卫庄暗自咬牙。当初听到消息时，他恨不得立刻冲去杀了盖聂。为什么他爱了那么多年的

人，轻易地跟了别人！盖聂的武功他是知道的，如果他不愿意，怎么可能有人上得了他！

仿佛印证他的想法般，盖聂再度开口：“我那次……是自愿的……”

尘封的记忆再度打开，那是他最后一次和荆轲喝酒。

荆轲很快醉了，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