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说话了,一瞬间眼泪就掉了下来,我才发现原来自己不是一个坚强的人。
一转头就看见爸妈站在门口紧张的看着,怔了一下,然后赶紧说,“没事儿,没事儿,就是他起床被床沿绊了,吓着了。”
“没磕着哪儿把?”我妈问我。
“没事儿,您回去看电视吧,我待会儿就给他揉点药酒。”我赶紧回,他们站在这里让我有一种心虚气短的感觉。
一会儿爸妈就回去继续看电视了,我则半抱着易征回了床上,然后哄着松了手,让我去拿了饭菜过来,先给他喂完饭,匆匆自己吃了。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洗澡,我们家可不像省城,打哪哪都有独立的浴室,我们家只有洗澡的大盆子和一个我爹自己搭的棚子,四面用雨布挡了。所以洗起澡来不是很方便。不过还好,我爹妈很能理解易征洗澡需要我帮着这件事,我自己匆匆忙忙的洗了,洗澡这件事也就算是揭过去了。
晚上我没什么睡意,但是架不住易征总瞌睡着,所以也就陪着他早早的在床上躺着,透过窗户漏进来的月光,我侧头看着易征朦胧的轮廓,白皙的皮肤在微弱的光线下却意外的惹眼。我就那么看着,耳边是荷塘里早秋的蝉鸣,蛙叫,感受着易征平稳的心跳,觉得格外安心,不知不觉之间就睡着了,那一夜的梦却不算好,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中,易征捧着我的脸细细碎碎的吻,嘴里却呢喃着谁的名字,唇一张一合听不真切,待要靠近去听个清楚,易征就那么在我面前水波似的一荡不见了……
清早,我就听见外间爸妈起床的声音,然后就开始做早饭,忙忙碌碌,以前在家的时候,这时候我也会起来帮忙,但是这会儿我却睁着眼睛赖床,只想抱着易征一直一直都不起来了。
但是到了点,易征已经很自动的醒了。于是我也不好意思再赖着了,只能起床。
准备今天带着他去村子前面的那条河边走走,于是就牵着他去了外面院子里洗漱,他会刷牙但是总会戳到脸上去,脸是我帮他洗的,他自己是肯定洗不干净的,拧了帕子小心的帮他擦脸,然后就准备洗了帕子自己洗脸,易征就搂着我的脖子把脸凑了过来,摸索着在我唇上吻了吻,我就那么愣在了那里不知道要怎么反应,这,这是易征第一次主动亲我……
“药,药。”易征居然乐呵呵的,嘴里不成句的嚷嚷着,我才发现他是在提醒我该给他喂药了……
我反应过来猜想起来要看看周围,还好爹妈都在灶屋里头,没人出来。赶紧洗了脸,牵着易征回屋,关门落栓一气呵成,然后就开始每天例行的任务——喂药。
继续做贼似的把药喂完了,然后就领着易征去吃早饭,早饭是需要喂的,不然他很可能直接把饭戳进自己鼻子里去,这个我试过很多次,几乎每次都会有那么些饭从鼻子进去……
吃完饭带着易征出门,边散步边消食,再拉着他去我小时候走过的地方,跟他说我小时候的事,我知道他听不懂,但是就是想要告诉他,只要告诉他。每次他都静静的,就好像真的听懂了一样。
第12章依旧不属于
就这样过了一阵安逸的日子,开学的日子越来越近,我担心的事情也越来越近,我不能再在家里呆着,但是呆着易征去大学,显然不是很符合现实,所以我准备跟学校请一个学期的假,也用这一个学期为限,如果易征好起来就好起来,好不起来,我也至少要让他可以跟人交流,不会人一多就焦躁不安。可是这半年我要去哪里却成了问题。
开学在即,我妈给我整理了行囊,整了满满一袋子鸡蛋红薯,还给我包了一只荷叶鸡,出门那一天,我决定好了,只能继续回省城,先找咖啡馆的老板帮帮忙,之后再看。
悲伤行囊牵着易征坐车去了省城,还是去找了咖啡店的老板,看到他时他一脸了然让我有点不太好意思。
知道了我的决定之后,看着我,眼睛里有我看不懂的东西,不过还是同意了让我先落脚。
但是因为易征的关系,我们都知道我不太可能来咖啡馆上班,但是其余的地方似乎也不知道能去哪里。
“我这里倒是认识一家酒吧的老板,他那里刚好缺个帮忙搬酒人,待遇方面,因为是夜班,所以会比我这儿好些。你看看是不是想去。”咖啡店老板思索了一阵,问。
“……易征最近晚上睡得安稳,一般都是一觉直接过去的,我应该可以去。”我却是需要钱,而且如果是晚上刚好可以错开时间照顾易征,而晚上的时间,易征基本都是睡过去的。
于是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在咖啡店老板介绍的那家酒吧工作了,其实酒吧也在步行街里面,离宿舍不远,而工作时间也还好,从晚上八点一直到凌晨两点,统共七个小时,工作内容也并不复杂,只用负责搬货和最后的清场收拾垃圾就可以了,如果遇上找茬的就装个保安帮忙一下,不过这种情况很难出现,因为这家酒吧的老板似乎很有来头,一般人不敢闹事,而那些不一般的人很难闹事,所以算得上轻松。但工资却已经比在咖啡馆多了一半,每周还有一天轮休,刚好可以带易征去看医生。
时间过得飞快,半年很快就过去了,最初跟学校请假的时候,学校是要家长的同意的,还好咖啡馆老板年纪也不小了,就冒称了我家长,好不容易请了假,易征那边我也打了电话过去,把易征的情况说了,顺